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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还没死,那他这个外人,便不能说到守孝的事。

    “怎么,施大人不说话,是当真诅咒我父亲喽?”江云康眼尾上挑,随后皱眉看着施华池。

    施华池讪讪道,“误会,你们误会了,我不曾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关心江大人的前程,我与承安候素来都没有交集,又怎会怨恨他?”

    “怪我不会说话,这才让你们误会了。”说着,施华池让车夫继续回府,他这会一个人,必然说不过江云康三个。

    “既是不会说话,施大人往后还是少说一些为好,今日是我们三个好说话,若是遇到一些脾气暴躁的,你这会已经被打下马车了。”江云康不客气地放下木窗,也让车夫继续往前走。

    马车再次动起来,不一会儿,施华池和他们就去了不同的两条路。

    “哎,这个施华池,真是不像话。”文渝哼声道,满脸怒气。

    江云帆面色也不好看,但他想得更多一些,问,“三弟,你之前和施华池是不是有什么过节?”以往他和施华池见面,施华池并没那么针锋相对。

    “说过节算不上,只是施华池这个人小心眼。”江云康说了之前在新余施华池借粮的事,又放低音量道,“还一个,就是心有不甘。”

    一句心有不甘,大家就都明白了。若是先太子还在,皇位轮不到当今圣上。如果先太子登基,如今的施家便是一人之下的权臣,可施家运气偏偏太差,没有那个飞黄腾达的命,这就心中一直带着怨气。

    “心胸狭窄,往后也成不了大事。”文渝最看不上施华池这种人。

    张云帆也不喜欢施华池,但想到施华池说的,心中不由叹息一声。

    马车先停到承安侯府外,江云帆先下马车,腾出空间让江云康和文渝说话。

    江云康往马车外看了一眼,瞧见大哥已经走上石阶,再和文渝道,“我们多年没见,本该一块坐下多聊聊,但你也知道我家中的情况。最近这些日子,我怕是没时间了。”

    “三郎不必如此客气,你我之间,不需多言这个。”文渝也压低些音量,“不过三郎刚回京城,就得皇上如此重视,怕是会引起不少人的眼红。三郎莫要怪我说话不好听,若是真有个万一,切莫让人抓到把柄。”

    他说话时,拍了拍江云康的肩膀。

    “我都明白的。”江云康道。

    越是受人关注,越是要谨慎行事。

    和文渝说完,江云康再下马车时,便看到大哥在等他。

    他们目送文渝的马车离开,才一块进府去。

    “三弟。”江云康舔舔嘴唇,表情有些犹豫,走到侯府的长廊下后,才停下道,“昨日父亲说的事,你别往心里去,他病得太久,说话便也少了些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