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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张行松自个没有参与买官卖官,涂世杰拿捏不到这个把柄。

    在跟了张行松几日后,涂世杰才发现张行松不仅流连烟花柳巷,还偷养官妓当外室。

    涂世杰等人连着几本折子弹劾张行松,皇上看到弹劾的是张家人,心里别提多高兴,立马罢了张行松的官。

    张行松不仅丢了官职,还把张家的颜面都丢光了。

    张阁老得知张行松的事时,当即晕死过去,连着躺了几日,这口气一直咽不下去,一命呜呼去了。

    这么一来,张家二郎等人就要守孝,本来张家二郎都去了余江以北,现在要回京城守孝,他们张家人的前程,是真的要没了。

    得知张阁老过世,皇上还派人慰问了张家,表示了皇上的惋惜之情。

    自此,张行松也就成了张家罪人,自个不争气,还气死父亲,终日以酒为伴,身子也一天天变差。

    张家的这些事,江云康都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

    眼下的张家,就是秋后蚂蚱,再也蹦跶不起来。

    转眼间,四月过去,安儿在府试中再中了头名后,很快到了六月。

    今年从开春后就一直很多雨,入夏后更是连日下雨,没过多久,京城以南的颍州一带,洪水冲过村庄,冲毁不少房屋后,还死了上万人。

    国库立马拨钱去颍州,江云康更是日日收到颍州来的信件。

    但今年的雨实在太大,颍州的一处城墙都出现塌方,更别提其他地方。

    皇上为了颍州的事连着好几晚没睡好,却在这个时候,颍州又来了折子,说国库送去的一些钱粮并没有收到。

    当时,柳城和江云康都被叫到宫里。

    每一笔送去颍州的款项,江云康都有看过一遍,但现在,突然有一笔钱对不上。

    大殿中,柳城和江云康眉头紧皱,江云康的掌心出了细细的薄汗,脑中一直在想,账目为何会出错。

    钱是他们手中送出去的,但现在钱却没有到颍州,要是查不清楚,就得他们两个背锅。

    钱品鸿的余光瞥了江云康两眼,冷哼一声,“两位大人都是朝中旧臣了,江大人经验少一点还好说,但柳大人入三司好像有许多年了吧?”

    柳城转头看去,面无表情地道,“钱大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如果你想说我们贪了钱,就请拿出证据来。”

    “我可没那么说,柳大人可不要误会了。”钱品鸿短眉微挑,“我就是好奇,那笔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你们说送去颍州,可送钱去颍州的人,却一个都没回来,这也太奇怪了吧?”

    “对啊,确实很奇怪。”

    江云康皮笑肉不笑地接话道,“送钱去的军士皆有记录在册,他们没回来,钱大人不是担心他们出事,而是在想他们拿钱偷跑之类的事。到底是钱大人见识过太多坏人,还是钱大人下意识地觉得我们三司办事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