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好了没?”他问。
韩棠起身漱口,看下浴缸里的水量,没有关掉。她不出声,开始洗脸,听到楚天阔说:“你最近对我意见挺大啊。”
语气里有点醉意,也有点……阴阳怪气。
泡沫涂了满脸,韩棠慢慢揉着面颊,没理他这茬儿。楚天阔也没说话,不一会儿,有水滴溅到了腿脚上。她低头,余光瞥见楚天阔赤条条地坐进了浴缸里。动作幅度有些大,热水泼了出来。她继续低头洗脸,将泡沫一点点搓洗赶紧,才抬起头来,对着镜子擦干净水珠。
楚天阔舒服地躺在浴缸里,“你是要起义啊?”
韩棠把毛巾洗干净挂起来,“这话从何说起啊?”
“你那牌怎么打的?”楚天阔睁开眼,斜了韩棠一眼。
韩棠这回拎了条浴巾铺在马桶盖上,坐了下来。
楚天阔指指后背。韩棠等了下,拿了个水瓢舀水淋到他背上。
楚天阔很不痛快,她当然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他们一行人花了一整天的时间,还不计算进去之前花了多少时间精力去打理关系,起码今天是用了心思的。牌局自然不只是玩乐……她想想那两人的样子,眉不经意地皱了下。
“该拿的不是都拿了吗,怎么,还不够满意?”韩棠冷笑了下。
楚天阔转回头来看看她,没有说什么。
“小泽这会儿回家没有?”他突然问。
“不知道。”
“你都知道什么啊?”
“怎么?”韩棠看看楚天阔。
“平时恨不得把儿子栓裤腰带上,千小心万仔细的,怎么他的事儿你还老一问三不知。”
这话已经很难听,但楚天阔可不是关心儿子日常生活的那种父亲。
她抽了条搓澡巾,慢慢给楚天阔搓着背。
楚天阔勤快的时候一天能洗三回澡,背上很干净。他就是享受这个搓澡的过程。
“菲菲她妈为换房子的事儿,想跟他们借钱是吧?你怎么回复的?怎么没跟我提?”
“还没来得及说,也不过就是昨儿晚上才知道。我说让她跟小泽商量。他们俩又不是拿不出来。怎么,这话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