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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热 景巳 1017 字 7个月前

引燃了他压抑了很久的不爽。

    程砚眼神飘忽,并不看宋御,他知道宋御心里都清楚,但是他想要自己有分界线,既然已经夸下了海口,他不想那么快地打自己的脸,程砚挣了下手,满是绝情:“我说了,我要回去。”

    他没挣脱开。

    程砚抬起脸,他知道宋御在生气,他跟宋御玩借口玩手段一定会被看出来,每到这种时候他就无比厌恶曾经的自己,什么都藏不住的自己,对宋御表现得太过于热情,现在的冷漠怎么看怎么刻意。

    可是怎么办,他都已经被拒绝过一次了,他还不能有点小脾气?!

    非要他热脸贴冷屁股才行吗?看过一次他的笑话了宋御还不满足?

    程砚甩出这句话后,宋御就没有了回应,而是紧紧攥着他的手腕,雨夜里纠缠的两道身影是青春的,鲜活的,热烈的,美好的,一切都正好,偏偏性别出了问题,人类所说的浪漫与他们无关,他们是那上不了台面的,不容为外人道的,连感情也不能泄露的悖论者。

    他们像两个小偷,偏偏痴缠,偏偏不敢被发现。

    就这样僵持了很久,就这样感受着手里程砚的手腕在认真地挣扎,宋御沉默了许久,突然手一松,轻飘飘的一句话从嘴里脱出,却带着极大的杀伤力,他说:“滚吧。”

    滚。

    这个字的威力一直都是足够的,足够让平静的内心波涛汹涌,也足够让澎湃的内心归于平静。

    程砚抬起脸,看见的是一双灰败的眼眸,他想他解读错了,他应该在里面读出百分百的恶心。

    程砚转身就走。

    迎着大雨,他步子快而决,方才两人的打闹像是玩笑,他们原本就该这么决然,决然地远离双方的生活。

    程砚的双腿陷在积水颇深的水洼里,他顺着这条道的正中间,踩着深水,湿了的鞋袜他也不管,卯足了力气往前冲。

    操,该死的基佬。

    操他妈,该死的程砚,他怒骂自己。

    程砚双耳什么也听不到了,大脑皮层涌上来的只有一个「滚」字带来的冲击,以至于他忽略了身后的脚步声,直到一顶伞在头顶撑起,直到一只手臂横在身前,直到一个怀抱把他包裹,直到他深深落进蓄谋已久的拥抱里。

    “对不起。”横在腰上的手箍紧了些,耳畔落下低沉温柔的声线,宋御压在他的肩膀上,胸膛贴着他的后背,不知道在道哪一次歉。

    程砚都没法判断了,他只听宋御克制地说:“对不起程砚,对不起,你哄哄我好不好?两句话就行。”

    我也很委屈,我也有情绪,我也有不能说,不敢说的东西,宋御深深闭上眼。

    他抑制不住这种心理,他该怎么办?他什么时候能站在光线底下,暴露他无需掩饰的情感?

    他喊他的名字,带着波涛汹涌的情_欲,和占有欲。

    程砚的耳朵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