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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热 景巳 1016 字 7个月前

“有点意思。”

    有人附和点头,周围安静了下来,程砚的球桌旁边是一批守本分的观众。

    专业球厅就是不一样,高手云集,这个叫徐逸的男生程砚之前从来没听说过,但是几杆过去之后,对他的实力有了大概的了解,任何游戏都是越玩越熟悉,越老练,技术越好,唯独台球不能一概而论,年轻人的球技往往比长辈们要技高一筹,这有年纪小,领悟快,思绪繁的各种外界原因,刚入行没多久的,有时能秒杀球龄多年的老人。

    部分人追求的是娱乐模式,是你一杆我一杆的推来推去,而程砚从来不是,他从刚摸到这个杆子时,就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就不能一下把球都打进去吗?一定要一杆一杆地清吗?再就是轮到自己时,一定要打进球吗?不能去给对方造成障碍,为自己下一球铺垫吗?

    他那会以为自己这个想法大家都有,后来打的多了,发现很多人是循规蹈矩的玩法,每到自己的球权,就要想着如何清掉一颗球得分,有时打不进的球也要硬打,只为下一杆能进。

    程砚与别人不同的地方,就是这里,他打不进去的球,从来不强打,他会看对方的球路,去阻碍对方的路线,有时候在攻击对手的路线时,你的死球会意外地破开。

    就像现在,桌子上没有他能打的球,每一颗都被堵死,在专业球厅里遇见的第一个对手,是个很会思考的,这让程砚无法为所欲为,但这并不代表束手无策。

    “哒。”

    一球出去,与洞口擦肩而过,回旋在对手的球子旁边,稳稳地定住。

    徐逸的眉头皱了皱,这一局居然在后半场开始艰难。

    他提着杆子在球桌前默默地思考,大概五六秒,才放弃了原来的目标,改打一颗死角球,没进。

    “这下路线出来了,你这个要是打不进去就搞笑了。”

    “弟弟。”有人冲程砚抬了抬手示意应该打哪个球,不是正式的比赛,现场的管理并不严格,观众可以尽情说话,就连裁判员也是,程砚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专业的裁判员,服装很是随意,整局都在和旁边的人聊天。

    程砚弯下腰,那颗必进的球不在他的视野内,他做了一手黑八,把所剩无多的球子变得很难清台。

    旁边的人骚动了起来,“这不是开玩笑吗?”

    “这必进的球你打不进去,这技术也参赛啊?”

    “弟弟,还是年轻啊。”

    “早知道我也上了。”

    不知道他们是否懂台球,议论声四起,可作为程砚对手的徐逸却并没有围观群众的兴奋,反而很是苦恼,比进球更难缠的是做球,显然他的对手是很擅长的。

    徐逸抬头看着对面的人,那个少年抱着球杆和旁边的一个高个子男生说话,徐逸回过神,盯着台面,无从下手。

    无奈之下,他只能先随便打一颗,把这个错综复杂的球局破了才有出路,这两杆谁也没进,观众却为他们着起了急。

    世界这么大,不认识的人多了,可是天天泡在球厅的徐逸却完全不知道这个名字,甚至没有见过这个人,像这种学生,技术还不错的,球厅里都很快就有他的名字,而程砚这个名字在他参与这个比赛前,从未听说过。

    “徐逸,你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