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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黛尔立在原地,下意识关掉探照灯缩进一个角落躲起来。

    她躲进角落后,犹豫片刻,把头顶探照灯摘掉,放在地上,又脱下鞋子,把手电筒藏在身后,轻手轻脚走向大厅。

    小姑娘金色长发被她用一根皮筋盘在头顶,素白的肌肤在黑暗中显出几分冰冷触感,她放慢脚步,赤脚踩在光滑地板,轻盈的不发出一丝动静。

    她在大厅后面的侧门停止,小心翼翼向外撇去一眼。

    西黛尔怔住。

    装横华丽的大厅不是黑暗沉寂的模样,它灯火通明,金碧辉煌,衣香云鬓的客人来来往往,笑容愉快,满面春风。

    她眼尖的看见自己的父亲

    凯尔森的背影。

    他正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

    那个男人似乎是酒店的男招待,他衣冠整齐,工作服妥帖的熨烫好,贴在身上,完美修饰出高大身形,衣服下的肌肉鼓鼓囊囊。

    西黛尔记得父亲凯尔森已经有一米八,可他依旧比凯尔森高了一个头。

    这是个壮硕的男招待。

    似乎是因为他把酒不小心洒在凯尔森身上,西黛尔看见他向凯尔森鞠躬致歉,又拿着手绢似乎想帮凯尔森清理身上污秽。

    凯尔森摆摆手,似是准备去洗手间清理衣物,那个高大男招待跟在他身后。见此,西黛尔毫不犹豫先从后门跑向男洗手间在这个酒店住了一个月,她差不多把结构摸清楚了。

    显然她跑的比凯尔森和男招待快,西黛尔进入男洗手间时凯尔森和男招待还没有来,她快速扫了一眼,看见角落通风管道下边有用来处理线路的铁箱子。

    躲在里边显然不安全,但时间已经不允许西黛尔多做思考。

    脚步声渐渐逼近,她毫不犹豫钻了进去。七岁的小姑娘身量娇小,和这些细细的线路挤在一起也并不显狭窄。

    透过些微缝隙,西黛尔能看见少量外面的空间。她捂住口鼻,尽可能保持安静,哪怕一丝吸气也不敢松懈。

    两双腿走了进来,西黛尔认出凯尔森的皮鞋。

    一阵悉悉索索的摩擦声后,西黛尔听见两人开始说话。

    格兰蒂先生,她听见父亲问:你曾经是这里的守门人吗?

    向来温柔儒雅的父亲,此时说话的声音却有些怪腔怪调。

    格兰蒂这个称呼,一下子就让西黛尔想到那个被糊掉的名字

    查尔斯?格兰蒂。

    我不是,先生。被称作格兰蒂的人笑着问:你为何

    会这样认为?

    凯尔森干笑两声:不没什么。你结婚了吗?

    是的,格兰蒂回答:我有个妻子,和两个女儿。

    他似乎在帮凯尔森清理衣物,两双腿靠的极近。

    那她们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