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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作一顿,若无其事擦掉衣袖上的水珠:你可能不知道,这在中国有一句古话,叫不拘小节。

    低情商是粗鲁,高情商不拘小节。

    总之优雅是不可能优雅的,尤其是日本的茶道,想喝口水还得欣赏半天茶杯上的花纹,西黛尔不能理解。

    汉尼拔似乎并不在意:茶道是我的婶婶教我的,如何生活也是。

    她是日本人,我并不是,在这方面也没有太多忌讳。

    相反,他端坐在桌后,靛蓝的眼眸深沉的凝视西黛尔,带出几分饶有兴趣的打量,如同在看一个有些珍奇的物件: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你的心理医师,那对接下来的事情有了解吗?

    没有。西黛尔摇头,就见汉尼拔从旁边的书立抽出一张空白的画纸。

    你有什么爱好吗?比如画画。他问,顺便将一支笔放在西黛尔身前,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西黛尔猜到汉尼拔会说什么,果不其然,他提出房树人测验心理学上著名的测试分析。

    但意料之外,汉尼拔表示自己也会与西黛尔一起画一张画。

    游戏让一个人进行不太公平,男人英俊面容上闪着莫测神色,作为同等代价,你也可以要求我画一副画,内容由你选择,如何?

    这似乎很公平。

    西黛尔心中略一叹气,汉尼拔显然是看出来她的不情愿,才以游戏为幌子。不过她自知如果不能让心理医师给自己的父母交出他们满意的答卷,大概这种麻烦事情便一直不会停止。

    小姑娘幽幽抬头:可以。不过我要你画对你影响最大的那个人。可以吗?莱克特医生。

    然后汉尼拔毫不犹豫一口应下。

    西黛尔最后要了套全彩蜡笔,表示要进行一个大创作。汉尼拔则只是随手拿了根铅笔开始描绘,一边在画纸上涂涂抹抹,一边愉悦的哼着歌,似乎心情很不错。

    半晌后,西黛尔画好了。

    她乖巧坐好,看见汉尼拔递过来的画纸,眼中闪过几许惊艳。

    雪白的画纸上,一个典雅高贵的东方女人形象跃然而出,这种精致的完成度难以想象是一个人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随手涂抹出来。

    这位是我的婶婶紫夫人,年轻英俊的大学教授带着几许缅怀道:我曾经由她抚养,她算是我人生中映像最为深刻的人。

    西黛尔沉默一瞬,恍若举得自己的画拿不出手。

    但在汉尼拔温和期待的目光下,她还是缓缓把自己的画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