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全是墨水,大片墨水沾染了之后的日记,字体模糊不清,看上去触目惊心。
西黛尔皱眉迅速翻过几页,忽然听见门外终于传来声音。
她在附近做出那些破坏物品的举动,无非是想引来佛莱迪,佛莱迪来到这一层楼却找不见人,肯定要挨个房间搜寻一波
反正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她刚刚还在想,若是佛莱迪迟迟不来,她还要舍弃电锯、冒着危险重新出门去找他。
显然佛莱迪已经到了附近,西黛尔听见他沉重的脚步和呼吸,他应该正在挥动自己锋利的右爪,把空气挥动出撕裂破碎的声音。
快了、就快到这里了。
西黛尔不动声色放下日记本,悄然拿稳电锯,恍然发觉自己掌心竟然沁出了汗。
她甚至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急速在胸膛里砰砰作响。
但西黛尔也无比确定自己现在冷静非常,她甚至能默默根据脚步声倒数佛莱迪离这里的距离。
五米、四米、三米、两米
噔。
脚步声停止了。
西黛尔屏住呼吸,听见门外一丝动静也没有,安静极了。
刺啦
率先进入门内的不是佛莱迪的脑袋,而是他那五根根根分明的金属利刃。
利刃轻易的撕开木门,穿透进来,无畏的跟空气做着斗争。
西黛尔:
她一时不知该夸这金属爪子质量好,还是先夸一下佛莱迪的智商。
她回想起日记本上疯疯癫癫的话语,握紧手中的电锯。
伸进来的金属爪子没有抓到人,门外的人与空气斗争片刻,又把手抽了回去。
大概数秒后,整扇门被人推开,戴着棕色礼帽的男人佝偻着身躯走进来。
他缓缓环视一周房间,忽然听见一声轻笑。
金发碧眼的女孩抱着电锯蹲在门后的书架顶部,对他露出一个微笑:知道孩子们为什么不跟你玩、嘲笑你吗?
她冷冷笑了一声,在电锯声响起的同时嘲讽道:因为你太丑了,丑逼。
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西黛尔抬起电锯,直直往下锯去。
佛莱迪反应过来,一时间那张恐怖扭曲的面孔涌上愤怒,也不知道是被西黛尔骂而愤怒还是被西黛尔偷袭感到愤怒。
但为时已晚。
他面孔扭曲的同时,电锯已经顺着他的肩膀往下锯,顺便还削掉了半片脸颊和小块脑袋。
西黛尔已经做好了看见血腥场面的准备,甚至她的手和心都一样,一直十分稳。
然而她见到的并不是喷涌而出的鲜血。
西黛尔:
她看着被削掉一小半身体,垂死般倒在地上的佛莱迪,以及他伤口处涌出来的无数巨大的黑色的蛆虫,一时间陷入沉默和震惊。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密密麻麻的蛆虫涌出来,西黛尔抱着电锯懵在原地。
现在电锯显然也没用了,她总不可能拿着这把巨大的电锯去锯这些只有1/3米长的蛆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