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黛尔摆摆手:不是,我这不想着想着等下要把他送去医院嘛。
万一车开到一半人没了,这不自投罗网?不如早点找个地方给处理掉等等,这个走向怎么又变成了杀人埋尸?
汉尼拔轻笑了声:为什么要送他去医院?
西黛尔震惊:?!
难道,汉尼拔暗地里早已做好了一切谋划
但还没等她脑部完,就听见汉尼拔说:放心,小饼干。
你敲的地方伤不到他的脑核,他一边转着方向盘,一边淡声道:只是骨头变形了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不必担心。
与其说他是被你敲晕的,不如说他陷入了某种惊悸的状态。
西黛尔懂了。
所以梅森现在还不醒,主要是因为被吓得?
一直担心自己会不会错手杀了人的西黛尔:
她充满鄙夷的狠狠瞪了后座的躺尸一眼,不屑轻哼了一声。
废物。
不过,西黛尔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
医生,你不是学心理的吗?怎么会対人体结构这么清楚。
清楚到摸了两下就能准确判断梅森的伤势情况。
嗯,汉尼拔偏了偏头,似乎并不意外小姑娘的发问:我大学是在巴黎一所医学院进修,当年我比较贫穷就接受了学校的一笔工读奖学金,啊代价是在课余为解剖课准备尸体。
要不要猜猜那几年我解剖过多少人脑?他微笑着问。
西黛尔沉默了。
默然半晌,她干巴巴道:这就不用了。
她错了,她就不该质疑汉尼拔的业务水平。
虽然解剖这个技能听起来也不错。
但是总觉得跟面前这个男人讨论解剖,就总让西黛尔有一种细微到神经末梢的不适感。
好吧,汉尼拔似乎早有察觉,略微遗憾的叹气:让梅森回自己的床上睡一会儿,他会醒的。
那么或许我可以知道,他是怎么得罪了你吗?汉尼拔笑了笑,露出侧脸上一个浅浅的酒窝,他看着前方公路,话语中似乎带着几分纵容:得罪到让你举起撬棍的程度
没什么,西黛尔想起梅森做过的事情,忍不住厌恶皱眉:他只是一个恶心的暴力狂罢了,而我朋友很不幸成了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