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不是嘲讽的笑,像是只是听见了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情。
那么,他俯身,冰凉的手指贴上女人的发缝提着头发把她从地上拽起来:让我们看看,你的祂会来拯救你吗?
你的舌头还有点用。十七歪了歪头,把口塞扔回去:别咬断它。
事实证明,这种对神的疯狂信仰在下不值一提。
祂不能救赎克里斯贝拉,但任何一件东西都可以化成折磨的刑具。
在十七手里。
再说一遍。青年耐心的蹲下,掐住女人的脸扭过来,莎伦的位置在
泛着血沫的牙从嘴里掉出来,血水淌了十七一手,但他只是很平常的瞥了眼后起身。
被他扔在地上的女人手脚以诡异的姿势弯曲,黑乎乎的嘴里是喷涌的血沫和掉了一地的牙齿,焦糊的肉和血水黏在衣物上,被撕掉的皮肤下血肉组织和青紫血管还在有规律的起伏。
她瘫软在地上,像是一摊肉泥。
青年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房间的黑暗一隅。
十七找到了莎伦。
莎伦胆怯看着眼前的青年,白皙的皮肤上沾着血,长睫在眼睑打下一片阴影。
没有表情,唇角微绷,下颌线都透出一股冷漠。
青年向莎伦伸手,手掌间血迹斑斑。
小姑娘吓得退了一小步,却被十七提溜到身边。
在要不要和颜悦色安抚小孩儿间纠结了一秒,十七实在没有经验,到底还是冷着脸,手指碰到莎伦的脖颈动脉。
保持安静,十七冷冷道:不然杀了你。
他说话时身上的杀意和威胁十足,把莎伦吓得一怔,脸色煞白的点着头。
十七抿紧唇,把小女孩提溜在身边转身离开了庇护所教堂,因为向来没有把情绪表达在脸上的习惯,他看上去还是冷冷淡淡的模样。
只是心里已经开始逐渐焦灼,这份焦躁甚至连莎伦一个小姑娘都能感觉到。
西黛尔怎么还没有出现?在那个未知的世界,她到底在经历什么?
西黛尔正在迫害克里斯贝拉。
里世界,还未被焚烧摧毁的寂静岭的教堂中,播音喇叭大刺刺播放。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里边传来,因为喇叭的老旧化,声音听不清,不过这个声音正在指挥众人:对,没错,我们要用焚烧才能洗干净阿蕾莎的罪孽现在,该放火了!
被高高架起的十字架上,一团黑色的麻袋被挂在上边,里边的东西似乎在不断蠕动。
里边的东西是克里斯贝拉,不过现在她被西黛尔用麻绳绑成了一团球,一眼看去体积和一个普通小女孩差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