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
苏漾瞥了她一眼。
顾君灼咳了两声,满满的求生欲让她迅速改了口,“姐,上次的酒不错吧?”
上回她送的酒基本上没剩了,苏漾半点味都没沾着,完全便宜给了家里借住的弟弟,闻着酒香,是瓶好酒,提起来这事儿,苏漾还觉得有点可惜。
“是不错,你哪弄的?”苏漾道。
顾君灼神神秘秘地笑道:“这还得多亏了宋逸书,他家不是开赌场的吗,有位赌客输给他们场子的。”
她晃了晃手上的浅粉色糖纸,上边画着蜜桃的图案,“我知道你喜欢这味儿,后面给你调了下。”
顾君灼眉间洋溢着几分得瑟的劲儿,拆了包装,舌尖一卷,软糖便进了口腔内。
她有点低血糖,身上总要带点糖果,久而久之,对这个也多了几分偏爱。
还是苏漾姐最懂她。
“那也顺道替我谢谢他。”苏漾道。
顾君灼摆摆手,“姐,你别跟他客气,他可巴不得你多宰他几顿。”
“对了,姐,这次说了这个希才杯的第一名能够去咱们那参观的,你会一起去的吧?”顾君灼眨了眨眼,眼神里满是期待。
她咬开舌尖上的糖果,口腔内爆开一片的甜腻,眼神里也连着带上了几分黏糊糊的可怜,“这次来的也就我这一个独苗苗,他们都在队里集训呢,出不来。每日朝思暮想,就盼着您回去看看呢。”
天知道,她能出来还是抽到了个幸运签,完美挤掉了他们来这的机会,走前承受了多少的怨念。
这两年能少了战争的纷扰,还是多亏了苏漾姐上一次指挥他们打赢的那一次战斗,阿卡库什星战败后,好些日子没有再有动作,才换来了这些日子的安宁。
但无论如何,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一句话还是牢牢刻在联邦的记忆里的。
这两年也不知阿卡库什星打的什么鬼主意,但预备军的训练却是半点不敢懈怠,反倒是更勤了些。
“谁教你和我使苦肉计的?”苏漾眯了眯眼,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看她。
顾君灼眼睫颤动了几下,“什么苦肉计?没有啊。”
苏漾定声,一字一顿:“顾君灼。”
顾君灼一听这口吻,身体反应比脑子还快,下意识站直,木松似的,目视前方,火速供认,“报告!是甘棠!”
她这动静不小,倒是惹来了周围路过学生的注意力。
苏漾往她肩膀一拍,顾君灼陡然卸了力道,“队长,我条件反射,条件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