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派出所对郑彩云故意伤害的控告,由于证据不足再加上路兆父亲的插手,最后不了了之。如今她又弄了这么一处,神仙也憋出火来了。
顾晓晓不想碰着腌臜东西,拿了毛巾包着,恨恨的跟路兆说:“你确认是那个女人么,做法谁不会,弄出她的生辰八字来,少个时辰也没要紧,只要将她随身的东西拿来一件,必让她好看。”
她这话引来路兆苦笑,他将那看不出面目的小傀儡打量了遍,然后说:“贴身物件儿很严重么,这小傀儡身上穿的是我旧时小衣。”
这真是恶毒的让顾晓晓柳眉倒竖,恨不得将那郑彩云捶一顿:“不要紧,你且听我的吩咐,咱们就跟那背后人斗一斗法。”
自古正邪不两立,背后那人使得是邪魔外道的手段,顾晓晓专的却是正道,如今正好克制了对方。咒术恶毒非常,寻常若将施法之物扔出去,则无半点用处。想要解除后顾之忧,要么破了对方的术,要么将幕后黑手除去。
只恨顾晓晓此身资质不行,否则她必然亲自披挂上阵,揪出幕后黑手来。
路兆本不将这个小玩意当回事儿,他没病没灾的,又岂是一个小傀儡能害掉的。但顾晓晓又是骂还是担忧的,他便觉得当回事儿也不错,到底也有人在乎他死活的。
顾晓晓小心处理这丧气玩意儿,一口气又教了路兆好几道化解灾厄的符咒和手印。
斗法定到了深夜,路兆亲眼看到符咒自然,鬼火摇曳,身上凭空降下偌大压力。感慨之际,路兆抱元守一,依着顾晓晓的吩咐,一丝不苟的执行下去。
半夜过去了,那傀儡娃娃忽然炸开,燃起一阵幽火顷刻化为灰烬。
顾晓晓如释负重,将掌一合抬袖子抹了把汗:“背后的恶贼今夜该是吃了大亏,他若急吼吼的跳出来,我们必然打他个屁滚尿流。”
顾晓晓摩肩擦掌的说着,淑女模样丢了一干二净,落在路兆眼里只剩下可爱。
夜深人静,结满冰霜的露台上,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男子,盘膝坐在上面手心向上,口中念念有词。
月华如缎,仔细望去隐隐牵了条线,顺着一道白幡朝道人身上涌去,阴气森森甚是诡异。
风乍起,白幡猛然抖起,道人强行定住身形,终了却像大海中的孤舟身子猛然前倾,一口黑血吐了出来。他回手抹了把血,抬起头来倒三角眼里蓄满狠戾,啐到:“哪路来的毛脚,竟坏我好事,可恨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