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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看呆了?”

    盛卉朝他勾勾手指,让他把箱子放到她面前的地上,嘴上调侃道,“下次带你去我们公司最大的酒厂见见世面。”

    叶舒城:“我很期待。”

    盛卉朝他尬笑了下。

    她只是随口一提,当真就没意思了。

    几个箱子全都搬进来后,盛卉再带着叶舒城分门别类地摆放箱子里的酒。

    其中大部分是欧洲产的,其次是日本,再次是美国。

    盛卉轻车熟路地穿行在酒架下。

    每次来到这里,呼吸着酒窖中馥郁芳香的气息,她的心情都会舒畅许多。

    连带着身后跟随的男人,瞧着也愈发顺眼。

    她手里抱着两瓶酒,扫一眼标签,然后展示给叶舒城,语调轻快:

    “弗吉尼亚州产的葡萄酒。这个地址你看看眼熟不眼熟。”

    对应的酒架就在身旁,盛卉把酒瓶递给叶舒城,让他斜放进从上数第二排的某个空位。

    叶舒城按她说的做好,然后才回答:“很眼熟。”

    盛卉:“就在我们租的那个别墅往东几公里的地方。我记得那里有条柏油马路,两边都是宽阔的田野,站在路边往东望,能看见那个葡萄酒厂尖尖的屋顶。”

    说完,她转头看一眼叶舒城。后者一脸淡漠,毫无反应的样子。

    盛卉一时有些尴尬:“你不记得也正常。”

    叶舒城默认了她的说法。

    五年前,美国弗吉尼亚州费尔法克斯市。

    自她不辞而别之后,他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寻找她。

    他们所处之地是美国,叶家在国内能使用的手段,在国外备受牵制。

    不知过了多少天,在他确认她已经人间蒸发,再无踪迹可寻的时候,他没有第一时间离开那座小城市,而是一个人留在那里,徘徊了将近半个月。

    他就坐在盛卉所说的那条柏油马路上,望着遥无边际的田野,望着道路尽头此起彼伏的建筑物,望着时而从他眼前飞过,时而在他头顶盘旋的鸥鸟。

    别说那个酒厂的屋顶了,他甚至能用记忆把周遭所有的场景建模复刻出来。

    “实在记不清了。”

    五年后的今天,他朝她抱歉地笑了笑。

    盛卉摆摆手:“忘了最好。”

    她的神色依旧轻松自在,显然,刚才那个话题对她而言无足轻重。

    酒窖内温度较低,叶舒城穿得单薄,盛卉无意中碰了下他裸露的手臂,仿佛触到一片冰凉的金属。

    “我们快点吧,别给你冻坏了。”她嘱咐道。

    叶舒城:“我不冷,没关系。”

    盛卉轻“哼”了声,习惯性嘲弄他:“好的。我就欣赏你这种坚毅的苦力精神。”

    叶舒城顿了顿,低声说:“你还可以再欣赏一点。”

    盛卉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