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的马,驯服起来才刺激,不然多无聊呢?”
她话音细软,每个字仿佛都带着钩子,挠心挠肝。
叶舒城定定看着她,眼底像一片深潭,又像一块凝固的墨池,浓得化不开。
他不再说话,呼吸声都听不见,周遭陷入寂静。
盛卉弯了弯眼,朝他勾起唇角:“小杏爸爸怎么了?我们不是在聊马吗?”
话音落下,过了几秒,对方仍不作答。
客厅墙面上挂钟走秒的声音,嘀嗒嘀嗒,餐厅里都听得分明。
就在盛卉感叹这人真是不禁逗的时候,叶舒城忽然轻呼一口气,唇边挂上一抹暧昧不明的笑,低声问她:
“小杏妈妈想不想聊点别的?”
盛卉脸上笑意未减,敏锐的感官却觉察到几分危险气息。
她张了张嘴,想给自己找补一下:
“其实我.....”
就是喜欢温顺的。
她欣赏温柔、优雅、有分寸的男人,和那样的人相处能减轻她心底对异性的排斥。
只要有一点点粗鲁,或是自大、暴躁,在日常生活中遇到这样的男人,她会感觉非常厌恶。
所以,她喜欢温顺的男人,就像眼前这个人,于她而言堪称完美。
可是现在,此时此刻,这个男人竟然连一句话都不让她说完。
她被抱到他身上,按着后颈深吻。
盛卉被亲得有些迷乱,双手环着他的肩,没有推拒,反而一点一点收紧。
她的身体从脖颈开始慢慢泛起潮红,热意由内而外,覆在肌肤表层,挥散不去。
餐厅顶灯明晃晃地亮着,犹如光天化日。隔着很远的距离,盛卉几乎能听到楼上孙姨和小杏说话的声音。
她的呼吸更乱了,心跳加速,身体也变得紧绷。
男人似乎和她产生了一样的顾虑。
只不过,他比她淡定得多,执行力也强得多。
等盛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腾空而起,四肢紧张地缠着他,就这么被他抱进了最近的一间能够封闭的房间。
是厨房。
两步就能到。
多走几步会死吗!
盛卉狠心咬了下他舌尖。
叶舒城似乎毫无反应,随手关上厨房的推拉门,将她轻放在干净的中岛台上,单手扣着那盈盈一握的腰身,指尖微微陷入,继续攫取她的甘甜。
他的动作着实算不上礼貌有分寸。
盛卉奇迹般地容忍了这些。
或者说,离开餐厅里那盏灯,离开日常和光天化日,躲到阴暗的角落,被欲望支配的时候,她开始愿意接受一匹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