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咬她,唯一的克制就是不让她疼。
双手终于被松开,盛卉顺势搂住他的脖颈,身体忽地腾空。
就这么交代在了这里,连玄关都没有踏出去。
“孙阿姨......会听到。”
她拧了拧他的肩膀,肌肉硬得指尖都陷不进去,“......快上楼。”
叶舒城:“你不出声就好。”
盛卉:......
爱出声有错吗!
她捶打了他几下,这才被抱离玄关。
路上,她双手挂在他颈后,死死咬着唇,自己尝到了血腥味。
走到楼梯,一级一级,她实在忍不住了,而他很快低头封住她的唇,品尝到那一丝香甜的铁锈味。
来到卧室,床头满墙的相框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比野外更浓稠的夜色中,男人深暗的眼睛攫住她,双唇反复摩挲、舐吻她的唇。
他喊她:“卉卉。”
她茫然地回应:“嗯......”
......
从浴室回来之后,他还在吻她。
仿佛拥着失而复得的珍宝,爱不释手。
盛卉累得几乎只剩眼皮能动。
像被一只黏人的大狗缠上了,她“唔唔”几声表示不满,对方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她今晚已经放纵了很多回,就在十分钟前,浴室里那次,弄完之后,整个人都是昏的,差点直接淋着水睡着。
终于躺到柔软的床榻上,她的脑袋好像一下子沉进海底,情潮退去之后,大脑空空如也,剩下的只有最本能的反应。
身旁的男人太热了,像个火炉,散发的雄性荷尔蒙让她感到不太安稳。
叶舒城侧躺在盛卉身旁,就见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卷起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然后从他怀里滚走,缩在床边开始睡觉。
他不禁回想起五年前。
事后的每一个夜晚,她都是这样,一个人裹着被子缩在角落,绝不和他有一丝一毫的接触。
床头灯还亮着,暖暗的橘黄色光晕包裹住她。
叶舒城盯着她安静的后脑勺看了会儿。
这样也行吧。
她睡得安稳就好。
他掀起所剩不多的被角,盖住腹部。
过了约莫三分钟。
床铺另一侧的女人忽然抬起头,手臂从被褥里伸出来,摸索着往墙上探。
啪嗒一声。她将床头灯摁灭。卧室陷入彻底的黑暗。
叶舒城有些惊讶。
他稍稍侧了侧身,床单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下一刻,盛卉突然又把灯开了起来。
她刚才睡懵了,隐约看见室内还亮着,下意识就想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