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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发现,不免有些惊讶:

    “您怎么不喝酒?盛卉准备了几瓶四十年以上的陈酿,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如果您喝不惯洋酒,她酒窖里也有白酒黄酒珍藏,要不要我和她说一声?”

    叶正钦轻咳两声:“今天没胃口。”

    叶舒城有些担心:“您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老人摇了摇头,不知该怎么和孩子传达自己的心情。沉默片刻,他似是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你和小卉,不打算结婚啊?”

    叶舒城怔了怔:“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叶正钦轻“哼”一声:“我看不是你没有这个打算,而是她不想和你结婚吧?”

    两个小男孩争抢着足球从他们身旁跑过,叶舒城怕他们摔倒,伸手捞了一下,幸好他们稳稳地蹿了过去,他的手也捞了个空。

    他直起腰,垂眸酝酿许久,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父亲的问题。

    叶正钦仍旧背着手,挺拔的肩线微微塌下来,眉心褶出几道细纹,沉声说:

    “小卉很好,无论家世、性格、才学,更何况你们还有个这么大的女儿,我和你妈都希望你们能够在一起。但是......”

    他顿了一顿:“或许是我的错觉,除了家庭遭遇的原因,她这么不愿意和你结婚,总让我觉得,她对你感情不深。”

    叶正钦这辈子只谈过一次恋爱,结过一次婚,所以他眼中女性对男性的真爱,只有他妻子顾夕这一种模式,温柔、珍惜,甚至奉献,把丈夫视作此生唯一,绝不可能轻易分离。

    叶舒城能猜出父亲肯定拿母亲和盛卉做对照了。

    “爸。”他温声解释道,“男女之间相处,爱与不爱,不是由婚姻关系界定的。”

    叶正钦:“我知道啦,你妈最近每天都这么给我洗脑。”

    但是洗脑得还不是很成功。

    叶舒城笑了笑,就听见父亲用低哑的、略显苍老的声音,一边望着远空的高楼,一边对他说:

    “爸只是怕你受苦。”

    叶舒城喉间一顿,再次怔愣住。他活了快三十年,这似乎是第一次,素来言辞严厉的父亲在他面前表露舐犊的心声。

    他沉吟了很久,然后,说了一大段话来打消父亲的顾虑:

    “爸,对于世界上大部分人来说,我已经很成功、很幸福了。原生家庭和睦,有权有钱,还有个非常可爱的女儿,现在更是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她虽然对夫妻关系有阴影,但也正因为如此,除了我之外,她不可能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我就是她的唯一。像这样一直过下去,我是非常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