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城脑中响起“喳”的一声,鉴于这个字有损他的性能力,最终只停留在脑子里,没有说出口。
刚洗过澡的男人,抱着一身浸过薄汗的女人进了浴室。
雾气氤氲一室,盛卉于迷蒙间缓缓睁开眼,身前空荡一片,她单手紧抓浴缸墙壁上的扶手,仿佛一卸力,身体就会瘫软着滑下去。
漂浮着玫瑰花瓣的温水漫到膝盖下方的位置。
叶舒城跪在热气弥漫的池水中,修长骨感的大手握住她的脚踝。
他虔诚地吻她,眼尾微微泛红,上下求索。
好像真的被狐狸生吃了......
盛卉脑子里蓦地浮出这样的想法。
温水翻涌的声音覆盖住另一道搅动的水声,盛卉终于支不起一点力气,扑通一声滑落到男人身前。
他帮她冲洗干净,然后抱出浴室。
蓬松柔软的长发铺散在床头,发尾还残留着湿意,几缕蜷曲的发丝挂在男人耳后,随动作起伏,盛卉看得眼热,伸出一只手,颤颤悠悠地把它勾下来。
叶舒城今天在生日会上扮演了生猛的狐妖,夜里翻到床上,却收起往日的野性,不像从前那样激烈地折腾她,反而极尽温柔,动作缓慢又磨人,恨不能叫人一口先把他吞了。
盛卉以为他是考虑到她今天太劳累,所以这般“体谅”。
殊不知,他似是有话想说,埋头耕耘许久,直到云端浮沉,忽然闷声问了她一句喜不喜欢他。
原本想问爱不爱,话到唇边,却突然改口。
自知答案的问题,还是不要多问了。
盛卉此前一直逃避所有感情问题,今天被他逼得不上不下,眼看就能舒服了,她只好用力咬住他的肩膀,虎牙陷进男人偾张的皮肉里,颤声说喜欢。
直到结束,体表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盛卉愤愤地用脚跟踹他:
“不喜欢能让你躺在这儿?”
她的声音细软,瓮声瓮气,在浓黑的夜里像火把将他点燃。
男人再一次欺上去,哑声问她:
“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盛卉喘了几口,好不容易吹干的头发似乎又被热汗浸湿了。
见她不答,叶舒城又问一遍。
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会吧。”
盛卉稍稍平静了些,长睫忽扇,敛眸片刻,倏地又掀起眼帘,静静直视他,
“只要你不变。”
叶舒城怔了怔,哑然失笑:“我当然不会变。”
盛卉淡然地看着他,片刻后,叶舒城仿佛被这过于淡漠的视线刺激到,微微皱眉,又问她:“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