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庄蹬了他一眼,“随便说说,那也不行!”
可能也觉得是自己欠考虑了,江明明叹了口气,小声道:“对不起啊,小初阳,我就是......”
易初阳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没事。”
“.....”
江明明简直就是要疯了,“妈的!早知道是这样,这夏季赛还不如不赢呢。”
裴庄白了他一眼,“夏季赛要不赢,你现在就应该是刀客的员工了。”
“说的也是啊.....”
叶旌也发话了,“没退役之前,我倒是攒了不少,只是这几年都没怎么打理,也不知道能有多少,我回去的时候看看。”
“.......”
几个人都同时沉默了,就算是他们几个把裤衩都凑上了,也根本就凑不出一千万,更何况还只是个竞拍底价!!
江明明小小声地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走一步看一步吧。”裴庄仰天长叹,“天啊......我才二十二!为什么要让我承受那么多啊!!!”
.......
花都一连下了几天的雨,这仿佛是在昭示着秋夜的降临......
清列的雨水噼里啪啦地拍打着那开始有些微微泛黄的树叶,点点滴滴的露珠附着在窗前,渐渐汇聚成一条条细小流涓......
路道上传来的潺潺流水声,像极了乡间麦穗旁,湍急的小河。
哗哗啦啦地——
那声音,由远及近,由浅至深,带着点微微的凉意,伴着他们进入这墨玉般的夜色里......
明明易初阳的体温高得那般吓人,明明是一触即伤,却又总能让谢青旂变得极度贪恋。
他在与易初阳交换着彼此的温热呼吸之间,稍缓、稍沉、稍急.......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谢青旂的心,跳得很快.....
有的时候,他是真的很好奇,
一个人,究竟要做到怎样?
才能那么心甘情愿地让对方住进自己心房里,那最脆弱的那一块?
思其所思,念其所念,伤其所伤......
思之极念,念之极伤,伤之.....极伤.....
他蓦然弓起身来,那劲瘦的腰身,像极了窗头外悬挂在树梢之上的月牙儿.....
皎洁、明亮、不可亵渎......
谢青旂眼前忽然冒起了星星点点的白光......
高抬下颌之间,眼神稍显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