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哥哥和他爸爸妈妈的家,不是谢青旂的.......
......
殡仪馆里,
谢青旂手上抱着格外沉重的骨灰盒,因为里面是两个人.....
他没想到,一生爱美的妈妈,居然会选择以这样惨烈的方式离开。
煤气爆炸的时候,他们两个正好抱在了一起。
残片散落一地,再也分不开了......
整个仪式下来,谢青旂没有掉一滴眼泪。
他其实想哭来着,但好像.....怎么也哭不出来了。
‘妈妈,他们说我冷血,骂我疯子。’
‘我居然有些高兴,或许.....他们说的,是对的。’
‘我也变成一个疯子了.....’
.......
易初阳在一个陌生破旧的地方醒来,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就跟落了枕似的。
“嘶——”
“你醒了?”
只见谢青旂端着果盘,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易初阳一惊,立马弹坐了起来——
“早上好,看来休息得不错。”
易初阳迅速将这个房间扫视了一遍,
房间很破旧,整个墙体黑黢黢的,就像是被大火烧过了一样。
墙上挂满了被火烧过后,陈旧泛黄的奖状,已经完全看不出奖状的主人究竟是谁了。
奖状下面,是一张同样破旧不堪的单人书桌,书桌的四个角都已经掉漆了。
书桌前的椅背上,搭着谢青旂的大衣,虽然只是一件毛呢大衣,但要和这一整个房间对比的话,显得极度违和......
易初阳大概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破旧的地方。
谢青旂含笑走了进来,“别费劲了,这里就我们两个。”
闻声,易初阳斜着眼看他,“这里是什么鬼地方?”
谢青旂手肘一顿,放下果盘,不着痕迹地将情绪掩了过去......
看他不说,易初阳顿时警惕了起来,质问道:“谢青旂,你到底想干什么?”
“嗯?”谢青旂转身看着他,脸上带着笑意说道:“我想干什么,难道现在表现得还不够清楚吗?”
易初阳半眯起眼,“你疯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谢青旂往前走了两步,双手撑在床尾板上,心情很是不错地回答说:“我确实是个疯子。”
“......”
谢青旂转而从大衣的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烟,刚拿出一根,手就顿了一下,转头就问:“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