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话,就当没有听过吧?”随祎消化了好久,终于把游程的话理解了大半,虽然信息很复杂,但他总觉得只要当作没听到就好了。
小有名气的小演员,流窜在学生街里,还在处理一段听起来不是很健康的感情。
“好。”白宴盯着桌面。
随祎停了一会,又问:“那是游程吧?”
“应该是的。”白宴回答。
“是我听到的那个意思吗?”随祎忍不住又问,好像在确认什么。
白宴看了他一会,没有说话。
被北方人民改良了的拉面陆续端上桌,面汤很浓很白,盖住了下方的配菜。
两个人埋头吃面,有了可做的是,桌前微妙而尴尬的气氛终于散去。
随祎如果碰到这种事会怎么样?白宴夹了一块子面,脑海里冷不丁地冒出这个想法,随祎会碰到这样的事吗?
他很好奇,多过于对地铁夏令时候究竟多晚停运。
“班长,你谈过恋爱吗?”白宴被自己的问题吓了一跳,谈恋爱这几个字像是新学的外语一样陌生。
随祎毫无所动地说:“没有。”
“哦。”白宴低下头,又搅起一团面条,两根青菜跟着汤汁被挑起,在面汤上打了两个转。
“我之前上专业课。”随祎像是像起什么,接着说:“老师跟我说,谈恋爱的人都搞不好音乐,恋爱影响创作。”
“这样子吗?”白宴有点怀疑地抬起头。
随祎点头,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不想谈恋爱,也不可能谈恋爱。”
白宴像是听懂了,点点头:“哦。”
浓稠的面汤被搅得起了几个气泡,白宴把筷子没入碗中,啪地戳破了最大的那个。
自习室在期中考试期间被填得水泄不通,随祎找了一会才看到两个连在一起的座位。
“去那。”随祎像每一次安排、指挥白宴那样,抓着他的手往阶梯教室的末尾带。
白宴被拉了一把,一脚踩在水平差很小的台阶上,扭了一下。
有点微微地疼,感觉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白宴抿了抿嘴,抬起另一只脚,跟上随祎的速度。
“我不能理解。”随祎把几份模拟卷摊在桌上,“为什么要学数学?”
“这是微积分。”白宴更正他,把自己的卷子拿出来,已经规规整整写满了答案,夹在其中的草稿纸被叠得很整齐。
随祎被写好的卷子吸引目光,拿起白宴面前的东西:“你的怎么有答案?”
“我做完了。”白宴说,“前几天没熄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