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小陈思考了片刻,确定随祎的后援会已经交给粉丝独自运营两年有余。
“叫圆圆的那个。”随祎一手敲字,一手有些迟缓地摸了摸鼻子。
“哦哦,白宴的啊!”小陈恍然大悟,“外包公司说明天会给上周的,我到时候发你啊!”
“好。”随祎回复完,没有缓存任何文件,把手机丢回了桌上。
小陈蹲在床上,用棉被裹住自己,两只手哆哆嗦嗦地伸出来打字,想了想还是找到了负责白宴宣传的聊天群,一目十行地浏览起来。
季珍找的宣传很靠谱,晚上十一点还在群里确认第二天要发布的物料,白宴这周的镜头很少,他们找了很多以往的内容,甚至连面试节目时候的视频都加了滤镜,准备在第二次公演之前,对白宴的长相和音色大夸特夸。
小陈随手点开一个竖版的视频,白得发光的白宴在镜头里呆呆地说:“请让我成为你的唯一吧。”
这句话她听得有些麻木,总觉得很熟悉,但白宴这一句好像熟悉得很诡异,她又点了一下播放,终于把这句话和随祎手机里的声音百分百重叠起来。
第二天的录制流程其实很简单,随祎要负责三个小组节目的辅导,完成填词之后再录制小样,最后把小样送去内容组编曲。
随祎只睡了两个多小时,戴了个棒球帽就去探班,对自己的黑眼圈熟视无睹。
小陈表情很痛苦地跟在他身后,黑眼圈更加严重。
“随导师!”声乐草组的执行导演很激动地拉开门,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进度怎么样?”随祎俨然一副关心选手的表情,尽管这些被他私心塞进组里的选手他根本叫不出名字。
选手围成一圈坐在地上,白宴坐在靠里的位置,正仰起头看他,看不出太多情绪,只是脸比一月份的时候瘦了一圈,脸色也不太好。
负责个人选手的编剧坐在白宴身边,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随祎被看得有点毛,移开了眼神。
“一句都没写出来。”离得最近的一个选手坦白,“随老师,我们都不会。”
白宴在他的余光里抿了抿嘴,看起来有点低落,随祎顿了顿,继续问:“已经讨论了哪些部分?”
白宴咬了咬牙,把手里的本子递给他,扉页是整片的空白:“都还没确定。”
随祎看了他一会,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笔,在本子上划了两根线,把分配部分和流程给划了出来。
“谢谢。”白宴很小声地说。
因为随祎的加入,声乐草组的吊车尾选手们显得有点紧张,纷纷坐直了等着随祎安排,不敢随意说话。
咕咚在白宴身边行云流水地打字,听见白宴的声音才抬起头,看见随祎低着头,被压得几乎看不见嘴角弯了弯,露出一个很柔和的弧度。
随祎早期出道冷漠得近乎木讷,直到出道一年多被南珠签下后,才走起了乖张不驯的路子,此时此刻却被一个几乎是素人的个人选手逗笑,咕咚心中感慨万千,好嗑,太好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