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陈的方向看过去,随祎的手微不可见地抖了两下。
他有些混乱地打开聊天软件,抱着抽奖一样的心态给白宴的账号发去好友申请。
叮一声,白宴几乎是立刻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
随祎的喉咙动了动,握着手机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图片.jpg)你怎么去过这里?]
[sy1:……]
图片是去年秋天随祎在某个专辑封面取景地的照片,里面露出半截看起来年纪很大的古树。
是白宴小时候长大的地方。
[sy1:正好拍摄路过。]
[白:我也好久没回去了。]
随祎心里有点紧张,隔着屏幕他没法感受到白宴的情绪,只能试探着聊一些别的话题。
[sy1:晋级了以后节目组有说后续安排吗?]
[白:还没有。]
[sy1:后面考核什么也没说吗?]
[白:你是导师,应该我问你吧?]
[sy1:导师我不会知道的。]
白宴垂着脑袋,坐在休息区的土豆沙发上,咬着嘴唇,像是在思考很困难的问题。
边上是忙着送人的选手,有几个控制不住又哭了几声。
他咬了咬牙,抬起手把对话框里的消息发了出去。
[白:他们说这个比赛很没意思,还说你的only卡已经和易圣卿绑定了。]
白宴把锁了屏,不再去看手机。
新消息的提示跳了出来,显示出随祎说的第一句话。
[sy1:他们是谁?]
耳边响起飞机登机提示,随祎忽然有点烦躁,一边打着字一边从沙发上站起来。
落地玻璃外有飞机陆续起飞,发出被闷在窗外的轰鸣声,像是被困住的咆哮。
随祎用两只手一起在屏幕上打字,连按了两下确定键,把消息发了出去。
[sy1:谁说我的only卡跟他绑定了?如果你没有拿小组第一,我会把only卡给你。]
随祎没什么契约精神地直接忽视了自己和季珍的约定,心里憋着口气往前走,把提着大公文包的小陈给丢在后头。
白宴很久都没有再发来消息,他在大衣口袋里握紧了手机,可是它再也没有震动过。
接送明星的摆渡车已经在出口等他,轿车后座的门被打开一半,屋外的风有些大,营造出莫名的、让人更加惆怅的萧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