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斜了她一眼,说:“他保送了。”
“啊?”袁圆愣了愣。
“昨天随祎保送他进决赛了。”头上绑着几串闪闪发光的小辫子的粉丝露出不屑地表情:“不知道他今天还来干什么。”
袁圆看了她一眼,很大度地假装没听到,看向台上找白宴的位置。
白宴和另外几个选手坐在最右边的晋级区域,脑袋微微俯垂,表情被遮了大半,看起来并不放松的样子。
袁圆琢磨了一会,从她对白宴不算太深的了解里,感受到了他的纠结与低落,再发散一些,竟然能从他空空的表情里解读出一丝苦笑出来。
她拿出手机,跟随便实时报道起来。
[圆圆:我看到他了。]
[圆圆:老白被保送了,要参加决赛。]
[圆圆:看起来不太高兴啊,这个随意为什么要保送他啊?]
[圆圆:他俩肯定有过节,这个随意是不是羞辱他?!!!]
消息顺畅地发了出去,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袁圆换了几个位置都没能让白宴听见她的声音,只好作罢。
另一个绑着发光辫子的女生碰了碰她的胳膊,试探着问:“你是谁的粉丝啊?”
“白宴。”袁圆没好气地说。
“诶!那你能帮我家投个票吗?”女生好声好气地问。
“谁啊?”袁圆问她。
“易圣卿,一会你选八号就可以。”女生的语气很软,凑过来帮她选好了数字,“谢谢你啦,感恩了。”
“……没事。”袁圆愣了下,不太好意思的样子,把手指放在了投票键上。
后排突然有阵嘈杂声,呵斥声夹杂着哭叫声穿透力极强,越过大半个演播厅,传到前排。
袁圆跟着大家一起回头,只见保安拽着一个女生的胳膊,正用力地向外拉。
女生手里只有一个小小的扇子,手掌背后的青筋微微暴起,同样努力地挣扎着,挂着工作证的粉丝统筹在一旁站着,很不耐烦的样子。
粉丝离场是在晚上八点,淘汰名单宣布时不会有观众在现场。
节目策划称此为隔离,不能让节目受众因为看着自己喜欢的偶像淘汰而丧气,于是设置了这么个环节。
导演组在上周的花絮里沾沾自喜地说过这个设计,被大片怒气送上了热搜话题。
直到录制结束,白宴都像是第一次公演时候那样神游天外,袁圆在台下像是追着风筝一样绕了好几圈,都没能和他说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