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还疼吗?”袁圆关切地看他,“随便特地让我问的。”
“……你怎么还告诉她啊。”白宴露出不太情愿的表情,“这种私事。”
袁圆不太赞同地看着他,组织了一会语言才实施教育:“什么叫私事,你知道随便有多爱你吗?担心你才让我问你的。”
“哦。”白宴摸了下头,碰到头发上有些黏的发胶,又缩了回来。
“这个姐姐真的对你很好,等你比完赛我再跟你说。”袁圆递过去一个保温杯,很警惕的样子:“我偷偷带进来的,你一会去后台悄悄的,悄悄的……”
白宴有点无奈,刚接过杯子就被执行导演叫住:“白宴和后援会的,过来一下。”
袁圆很热切地应好,拽着白宴跑到已经布置好的红毯边上。
几个巨型的装饰立柱上订了节目组的logo,两侧是连绵的、有些拥挤的花束,地上铺了银白相间的地毯,往对面的黑色签名墙去。
“一会我在这里喊名字,到你们的时候就走出来,然后。”现场的执行导演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满脸认真地勾住白宴的手臂,作出小鸟依人的样子:“然后!粉丝挽着对方的手出来,要按照音乐的节奏走,优雅,懂吗?”
白宴很震惊地看向他,过了一会,袁圆才犹犹豫豫开口:“不挽着,行吗?”
“都行啊,看你们。”络腮胡子笑了笑。
白宴把表情收了回来,跟着袁圆站在后排候场,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飘起铃声,引来侧目。
白宴瞥了眼号码就挂断,是前几天刚被他删掉备注的、随祎的号码。
袁圆跟着声音向他手边移去目光,看了一眼又看向台上,若有所思地说:“你跟随便已经联系上了啊?”
“什么?”音响设备里传来导演有些烦躁的声音,白宴没听清,转过头看她。
“随便刚不是给你打电话吗?”袁圆觉得奇怪,指了指他抓着的手机。
“随便?”白宴很茫然地看着她。
袁圆的目光变得狐疑:“你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啊,这是随便国内的号码啊,她有的时候回国会用这个手机发消息跟我联系。手机号是北京的,尾号是你的身份证上面那个假生日啊,我不会记错的啦……”
几个荒唐的察觉冒了出来,白宴怔在原地,神色变得有些难以形容,袁圆的声音很轻,时不时被巨大的背景音给淹没,起先还有些疑惑不定,但事实就这么横梗在他面前。
白宴在一片嘈杂里反而压低了声音,问:“你和随便熟吗?他的微博是哪一个?”
这个名字里有六个一的粉丝上线不太稳定,常常在后半夜转发一些白宴的新内容。
袁圆打开她的主页:“她平时都在国外,在线不太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