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不在,随祎干脆正面拒绝,只说:“目前都不确定,专辑还在做。”
休息室里没有人,随祎在桌上翻了半天才找到小半瓶卸妆水,用纸巾蘸着擦了擦脸。
卸妆水和化妆品的味道很难闻,镜子里的随祎皱起了眉。
放在一侧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随祎打开和白宴的对话框。
白宴大概是下台就给他发了消息,几条消息堆叠在一起冒出了提示。
[白:随祎。]
[白:随导师。]
[白:你这样取名字会被粉丝发现的。]
[白:要不然微博也改成随便好了。]
[白:你取名字真的好随便啊。]
随祎怔怔地看着屏幕,许久才回过神,摸了摸鼻子,把账号切了回去。
对话框里一切正常,袁圆五分钟前还在一口姐一口随便地喊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现。
[sy1:你怎么知道的?]
[白:不告诉你。]
白宴很难得地和他开玩笑,过了一会又说:“谢谢你,真的。”
随祎的鼻子酸了,抬起眼睛看见化妆镜里笑得有点傻气的人,然后摁下拨去电话的按钮。
听筒里还有大巴车里嘈杂的背景音,车厢里引擎隐隐约约的动静、选手聚集着聊天。
随祎等了一会,听见白宴小心翼翼的声音:“喂?”
“还在回去的路上吗?”随祎开启了一个很日常的对话。
白宴压着声音:“嗯。”
随祎看见镜子里自己笑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打错了。”白宴好像松了口气。
“没有。”随祎讷讷的,“就是想听一下你的声音。”
白宴安静了几秒,声音里带点笑意:“你可以去刷微博。”
随祎像是傻了一会,隔了好久才声音很低地说:“就是想你单独跟我说说话。”
白宴看过很多关于随祎的采访,刚出道的,近两年的。
大多时候他都是沉默而骄傲的,对待自己的短板和缺陷理直气壮得近乎野蛮,总有人断言他的性格不会在娱乐圈长久地发展,但他还是凭借着实力挣开了束缚,走到今天。
随祎好像很难和人服软,以至于白宴这段时间听见他说这类话的时候,有种不真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