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祎愣了几秒,“一直都是我啊。”
“那些钱都是你花的?”白宴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随祎努力地回忆了一下,想不出他指的是什么:“……哪些钱?”
“袁圆说你前前后后花了几十万。”白宴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夕阳很有时间概念地藏匿到地平线下,微弱的光线落在随祎的脸上,给随祎一贯冷漠的精致侧脸镀了层淡金色的边。
“我没算过。”随祎面不改色地说。
白宴的脸上写着恨铁不成钢,憋了一肚子话最后只说:“你就是评委,你还花这个冤枉钱!”
说着蹦出了一点久违的、来自南方的乡音,随祎在大学初期的时候听过几次,后来白宴很认真地上完声形之后,就很难再听到了。
急得说方言的白宴隐约露出了大学时候的样子,让随祎陷入了短暂的恍惚里。
“不花钱也是不可能的。”随祎干笑了一下,“大家都花钱。”
白宴不太理解地看着他。
随祎有点委屈:“大家都花钱,你为什么不想让我给你花钱?”
“因为我就是去赚钱的啊,我就是去打工,去赚通告费。”白宴很无奈。
随祎不太赞同地看他:“小白。”
“啊?”白宴被他突如其来的较真吓了一跳。
“没有人会去选秀里赚通告费,从报名开始,大家想的都是怎么花钱、怎么努力让自己出名,赚以后的钱。”随祎又叹了口气,“是我错了,以为你想往前走。”
白宴看了他一会,说:“一开始不想的。”
随祎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歪着脑袋看他。
“一开始是节目组的编剧让我这么说的。”白宴诚实地说,“后来慢慢就想了。”
“为什么?”随祎问他。
白宴往前跨了一步,大大方方地抱住了随祎的腰,顾左右而言他:“比赛挺累的。”
“比完赛就好了。”随祎很温和地又说了一次。
“那些应援、写信什么的,也是你做的吗?”白宴把头靠在随祎的肩膀上,口气很好奇。
“是啊。”随祎觉得自己已经自暴自弃,厚着脸皮承认。
白宴顿了顿,说:“谢谢你啊。”
“那我们这是和好了吧?”随祎感受着身边人的温度,不太确定、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白宴仰起头看他,表情有点诡异的沉重,好像在认真地考虑这件事。
随祎的眼神往旁边闪了闪,语气不太坚定:“我昨天问你的,你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