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等一下。”黄毛走过来鬼精地打量着禾孟:“今天我在酒吧看到他喝醉了睡着,担心他有危险,才把他带回来的。”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瞬间知道了黄毛的潜台词。
黄毛挠了挠自己的头,不好意思道:“要不是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那什么,总得有点谢意吧......”
“谢谢。”禾孟道,他看了眼秘书,让他和这小黄毛对接感谢费的事,随后便上了车。
江放站在巷口看禾孟的车缓缓驶离街道才转过身对和自己坐一辆车的禾孟秘书道:“我还有点事,你们先走吧。”
“去哪儿?我们送你。”禾孟秘书给了黄毛一个让他心满意足的数,也准备离开。
“不用。”江放没再逗留,转身沿着街道朝酒吧的方向走去。
深夜的酒吧虽然被刚刚禾家的插曲打断,但很快又热闹起来,李峤然也喝多了酒,神色迷离地看着舞池中的红男绿女,懒懒地倚在卡座中,任由菜菜坐上了自己大腿。
直到有个格格不入的高挑身影出现在酒吧,眼尖的客人看到江放的瞬间眼睛亮了,前赴后继地凑上去,江放神色阴沉地推开那些突然上来贴住自己的男男女女,目光锐利地搜寻着什么,很快便有了焦点。
“啊!你干什么?!”菜菜被大力拉开的时候下意识尖叫,她踉跄着栽到沙发上时江放已经一把扯住李峤然的衣服,像拖行死掉的动物般将毫无防备的李峤然径直拖到了舞池中,再一把甩开,李峤然重重撞上舞池边摆酒的高脚茶几。
“哐啷啷!”一排茶几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应声而倒,酒吧里瞬间安静下来。
江放疾步上前再次拽住李峤然的衣服,另一只手挥起一拳,将刚清醒了两秒的李峤然打得再次砸在了地面上。
这时候惊呆的众人才反应过来,服务员和熟客立马上来拉开江放,但长期混迹酒肉场所的人根本不是江放的对手,他轻松踹开两个碍事的熟客,俯身漠然而冷酷地盯着擦着嘴角的血、满脸烦躁的李峤然。
“操,你有病啊?”李峤然沙哑道。
江放刚准备说话,身后就有两个年轻服务生突然拖住他,这两个服务生比熟客难缠一点,他在挣脱他们的时候自己也挨了两下,江放从边上捞了个啤酒瓶砸断,盯着那俩服务生道:“不想死就别多管闲事。”
江放这种同归于尽的劲儿着实把在场的人吓到了,所有人都提着一口气看他拿着锋利的瓶身走向李峤然,李峤然从地上坐起来,虽然自己被揍得很狼狈,但还是挑衅江放:“为了禾宇筝吧?他自己屁颠屁颠跟我走的,你应该找他去,跟我这儿装什么?嘶~”
江放仿若没有听到李峤然的话,他蹲下,定定地注视着李峤然:“以后离禾宇筝远点,不管你想做什么,再有一次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