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放,现在松开我,我给你准备卧室,你喝多了,我不想跟你说话。”禾宇筝保持着对待醉鬼的宽容,无奈顺从地被他抱着。
“不松。”江放声音发颤:“我不松。”
禾宇筝听到江放话中的哽咽,他那满身绷着的劲儿逐渐被卸下,眼中有一瞬间的柔软,但柔软过后却漫上满眼的恨意,禾宇筝开始颤抖:“你松开我,我觉得你恶心。”
禾宇筝感觉到江放有瞬间的僵硬,但依旧紧紧抱着他:“所以也没到无所谓的程度是吧。”
江放听起来在笑,笑得苦涩却畅快,下一秒,他突然微微松开禾宇筝,在禾宇筝就要挣脱的时候低头吻住了他的唇,带着铺天盖地的酒味、不容拒绝的力道、急切深入的专注,箍着禾宇筝的腰按着他的后脑,几乎在啃咬禾宇筝。
禾宇筝根本没办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江放浑身是烫的,吻住他的时候几乎要灼伤他,他的吻比九年前还要青涩,毫无章法、只知道入侵,粗鲁又莽撞。
禾宇筝被江放抱得离了地,他根本不敢动,因为他感觉到江放硬.了......
江放将手伸进禾宇筝的睡袍,抱着他亲了个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禾宇筝觉得外面的雨声都小了,江放才稍稍松开他,至此,两人的双眼都像被雨水打了个遍。
禾宇筝是又怕又急,而江放是终于再次亲到了禾宇筝,被酒催化得喜极而泣。
“够了吗?够了滚开。”禾宇筝的话和语气成反比,他语气甚至透着哭腔,转头就拿了杯子漱口。
江放站在他身后愣住,浑身的热血瞬间凉下来。
“有这么恶心?”江放似乎不那么醉了,双手紧紧攥拳,却始终没有闭上眼不看这幅场景。
禾宇筝漱完口回过头,眼睛发红:“当然恶心,你也是这样亲崔姝的啊。”
江放脸上划过茫然,在禾宇筝要走的时候突然将他紧紧攥住,一字一句问:“你说什么?”
禾宇筝气愠得眼底又挤出了眼泪:“你装个屁啊,在英国和她同居的不是你吗?滚啊!”
禾宇筝彻底推开了江放,愤怒嫉恨的情绪几乎要冲出身体,他恨不得想拿刀剁了江放,他失控地已经说不连贯话:“就算你不、不喜欢我了、也不能和她在一起啊!”
禾宇筝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个质问负心汉的怨妇,难看极了。
但他控制不住,他瞪着双眼,死死盯住江放,想从他眼睛里捉到心虚和悔恨。
但江放没有,江放只是茫然地、更用力地抓住他:“禾宇筝。”
禾宇筝忍不住哽咽出声,每一个字像都是从心脏上剐下来的肉,说得艰涩痛苦:“你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你有多恨、恨我,要跟她......”
“我没有。”江放握住禾宇筝的肩膀,直率急切地注视他:“禾宇筝,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