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墨翻过背面一看,那里浅浅刻了个“江”字,他立刻会意,“祖传的宝贝呀,怪不得!想来江先生祖上也是非官即贵了!”
“倒也没有。”怀砚也不知此物来历,但这是他的东西没错,三年前他刚刚转醒之时,身上什么都没有,怀中只这一方洮砚抱得紧紧,砚下面压着那华山凌日图,因而他给自己取名“怀砚”,循了砚台后面的“江”字为姓。
梁文墨没有再问下去,只小心地把砚还到他的手中,两人联袂从房间里出来,二毛和小兵送他们到门外,依依不舍地看怀砚坐上汽车。
怀砚在后排关上车门的时候,听到围观的邻居里有人低声说:“神气什么,无非跟戏子一样,都是下九流罢了……”
怀砚听出那是朱婶的声音,其实他闲时没少带朱婶的孩子猛猛玩,给他买糖人,跟他跳房子,那次孩子发烧,朱大哥不在家,还是他冒雪背猛猛到医院去的,登时他心里一颤,涌上一阵阵寒凉。
“哼,明白了罢,底层人为什么总在底层?”梁文墨不屑地摇摇头,吩咐司机道:“开车!”
怀砚听了此言更是觉得如鲠在喉,他一时不知道,朱婶和梁先生的话,哪句更刺耳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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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文墨是对咱怀砚挺好的,但是由于身份和家庭背景的差距,有些观念难免不和
第4章 夜宿梁宅
梁文墨的欧式宅院奢华贵气,花园甬道旁的路灯映出辉煌的光线,玫瑰丛打理的极好,秋日无花也不显颓败,二楼正中央的露天阳台架着一排繁茂的葡萄藤,旁边的竹木秋千随夜风轻摇。怀砚随他迈进门去,顺着房子四角的米白色巴洛克式立柱仰头向上看,星光伴着天使身影入目,原来三楼的圆形穹顶上镶的是透明玻璃,周围淡蓝色背景的壁画上是张着翅膀的纯洁天使,愈显得夜色中的皎月格外明晰。
梁文墨脱了西服、马甲,扯下领带,随意丢在棕色皮沙发上,指着怀砚对林妈道:“这位是江先生,这些天住在这里,你待他要像待我亲弟弟一样。一会儿拿一杯苦艾、一杯牛奶到我书房,再把三楼的空卧室收拾出来。”
林妈忙不迭应下,回身给少爷和客人准备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