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中午,怀砚站起了第三组军姿,这时他觉得前脚掌被压的酸胀,脑海中也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起来……
今早起来,未看见陆长官,他去哪里了呢……若他在身边指点,许要好捱许多……团长有更要紧的事情忙,我又不是正规辰安军,他定是没必要来看我的……
怀砚正兀自想着,身后突然有人用力拔他紧扣的手掌,怀砚心里一惊,忙拼尽全力压制住,手指总算没有离开裤缝,还未反应过来,膝后方又被狠踢了一脚,腿筋被坚硬的军靴底一撞,登时酸麻起来。怀砚的膝盖稍弯了一下,好在身子没有晃动,强行撑下来之后,他才发觉腿上有多么的痛,细密汗珠登时布满他军帽下半露的额头。
“腿再夹紧。”陆竞云用手掌去插怀砚的腿缝儿,逼着他再次收紧,随后站起身发布命令,叫怀砚做了一些队列动作,他的声音很冷,全无此前错觉般的温柔,“方才你抖了一下,按新兵的训练规矩,你今日便是要被淘汰的,所以,罚跨立两个钟头,下午才可以进队,明白了吗?”
“是!长官!”怀砚努力让自己听起来精神抖擞,可额前汇集起来的大颗汗珠却出卖了他。
陆竞云盯着他的面容看了片刻,“很疼么?”
“不疼,”怀砚眼神坚毅,矢口否认。
“那继续站吧。”陆竞云转头去视察粮仓储备,怀砚依旧绷着面孔,心里已疼得龇牙咧嘴、面目全非。
直到下午两点,他终于从这空无一人的广场上解放出来,剧组的人已在旁边看了他几个时辰,忙“呼啦”一下将他包围住,擦汗的擦汗,搀扶的搀扶,怀砚受不惯别人照顾,忙说自己还好,就是饿了,想用些饭。
徐正阳已在食堂给他留了饭菜,是土豆烧牛肉和二米饭。怀砚也顾不得形象,坐下就狼吞虎咽起来,大家都围着他笑。
“你们别说,这陆长官练兵是有一套,才一个上午,咱怀砚这气质就变了!”冯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