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不自禁替他惋惜,又全无办法,只能尽可能地抽出时间来陪伴他,他们晚上的幽会因小姐的出生而少了许多阻碍。以徐江眠之聪慧,他其实早已学会了骑马,可他仍会在上马时表露出迟疑不敢的模样,为的就是那温暖的怀抱能保护在自己身后……而陆竞云每次夜行都受着痛苦的折磨,回到屋子里的时候,亵裤前面就已经湿了又干透,留下一块儿羞耻的液渍。
陆竞云每次在收到小太监递过来的纸条时,都在发誓今夜要试着跟徐江眠分骑两匹马,可每次徐江眠一犹疑,他就又忍不住坐在了他的身后……
在身后抱着少年那种古怪和舒适感并存的感觉令他兴奋又害怕,而自己身体上肿胀的变化也让他心惊胆战,陆竞云毕竟还是个孩子,由于父母不在身边,有些事情他还不太明白,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生了病,也曾委婉向徐江眠借过医书,不想那人比他还着急,非拉着他要问个清楚,陆竞云又怎么可能对他讲明,因而只能掩饰说自己确实没事。
一晃儿到了春季,冰雪消融,他们曾并肩望过多次的松江也已解冻,裹挟着碎冰泻到下游,林子里多了无数生机,陆竞云也因为徐江眠,暂时放弃了逃离的念头,加上祖母在府中十分忙碌,也没时间再怨艾从前的事儿,他们在徐府的生活逐渐变得规律平静起来。
但是陆竞云在马厩里却遇到了难题,他发现平日里性情温和的那匹小母马有些焦躁不安,尾根抬得高高的,还老爱蹭自己的手臂,时不时婉转嘶鸣,他隐约觉出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因而那日清晨徐老爷和管家来遛马时,陆竞云便把这个情况跟周管家汇报。
周管家走过去一瞧,便和徐老爷一起迸发出大笑来,徐老爷笑道:“到底还是年轻人,瓜得很。”
周管家笑着对陆竞云道:“这马发情了,至今也有三岁多,可以配种了。”
陆竞云克制着让自己不要在他们面前有什么表情波动,可脸还是不争气地红了起来,“……我不会这个。”
老爷和管家笑得前仰后合,“知道你肯定不会。”
陆竞云的脸更红了,他们笑够了,老爷便道:“过两天把山下侍弄牲畜那个老陈叫上来吧,晚上厩里点上灯,白天多遛遛,这几只到年纪的就一块儿配了。”他转头又看看陆竞云,对管家道:“我瞧这孩子身子骨儿还不错,年纪也与眠儿相仿,眠儿如今大了,身边的丫鬟太多终不大好,等马配完种,把他叫进内院儿去伺候,撵几个丫鬟到外面帮衬如何?”
管家点点头,他这些日子也发觉陆竞云的那种不羁收敛了许多,干活也不惜力,因道:“还是老爷想得周到。”
听他们这样讲,陆竞云的心便狂跳起来,他回去托小太监告诉了徐江眠这个消息,而后就收到少年给他的一幅清雅画作,那是他未曾见过的一树清花,“内院的暴马丁香开了,你来就能嗅见。”少年的字比往日还要飘逸灵动,似暗藏无尽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