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墨听闻此言却心里一涩,他踯躅良久才轻轻说道:“怀砚,你清楚我与他和好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如果是别人,我可能真的不会管这些事情……或许我现在没资格说这些,但……我是真的……很在乎你。”
怀砚愧疚道:“你也是我很在乎的朋友,我真的不想……”
“不……”梁文墨打断他的话,握住了怀砚的手,“我说的在乎,恐怕不止步于朋友……”
怀砚怔住了,他岂能不明白这言外之意,可是他不敢相信,也不知去怎么应对。
梁文墨凝视着怀砚,他的发丝有些凌乱,可那张儒雅端正脸庞却依旧风度翩翩,他这时还未带上镜架,眼底的情意毫无遮挡地冲撞出来,燎烧着怀砚的心绪,“我不瞒你,之前我跟陈小姐她们在一起过,很多人都知道……可现在想来这只是年少轻狂,图新鲜有趣,直至遇到你,我才知道情根深种为何滋味。”
“梁先生……”怀砚依旧难以置信,他避开他灼热的目光,只低下头道:“您是错爱了,我哪里有什么过人之处。”
“好,我明白了。”梁文墨笑了笑,松开他的手,“怀砚,拒绝的话,不必说得这样委婉……”
“梁先生,我没有经历过感情,我不太懂……也不清楚……”怀砚不知所措,说这话的时候,他突然想起陆竞云来,眼底就开始发烫。
梁文墨苦笑一声,“我现在身无分文,自然不配去爱一个人,笔下鸳鸯蝴蝶成双,可现实终归是镜花水月,作品亦没人认可,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说着,眼泪就泂泂而出。
怀砚知道他心里痛处,想到这些天的打击和境遇,再看不下去,掏出兜里手帕给他,梁文墨没接,却又转身将他紧紧抱住,埋首在他肩上道:“自打第一次见面,我已是倾尽情思,往后的每一日也都是魂牵梦绕,那时在军营看到你吐血,心都要被疼碎了……想着就此一生呵护,水到渠成自然欣慰;若你有心之所爱,我也不会阻拦半分,可谁知世事无常,我如今竟……”
怀砚的眼泪一忍再忍还是流了出来,他哪里听过有人对他讲这样发自肺腑的话语,他心中感动,可更多的又是懵懂,他听到梁文墨在他耳边轻声问,“你讨厌我吗?”
“怎么会?”他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