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砚面上热起来,“现在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陆竞云笑道:“还没过门呢……就管的这样严,以后可怎么办?”
怀砚心知他在打趣,忍着羞涩反问,“这样不好吗?”
陆竞云先是一怔,后将他抱得更紧,“我甘之如饴。”
两人脸贴脸静默了一会儿,都不约而同想起上次在车后座上的情形,怀砚心里虚起来,他其实只想今天晚上过来瞧瞧他,此时已经知足,因而撤身轻咳一声:“长官……在这叫人看到恐怕麻烦,我就先走了,若到了晋阳有空,我写信回来。”
“你叫我什么?”陆竞云不满,手上用了力气。
“……远钊……”那人轻轻柔柔地唤,像林间清泉,陆竞云还不餍足,他今日想听他叫一声哥哥,遂伸手在他腰上轻捻一把,“不是这个。”
怀砚犯起了难,他哪里还记得那会儿是怎么称呼他的,踌躇了半晌也不知如何出口,陆竞云就搔他腰腹,怀砚笑着喘着拦他躲他,与在辽北的旧屋时一样……闹着闹着唇便吻在了一起,浓情蜜意铺天盖地将心花浇了个烂透,腻乎乎地蒙住他的心智,怀砚动情动欲,眼眶微湿,以极细微的气声呢喃,
“老公……”
像一把银箭亘穿了心头,电流自脑后窜到脊背上,然后布遍全身,暗黑的夜里晞辉遁显,避之不及……饶是陆竞云经历过连天炮火、四面狼烟,早练出处变不惊的本事,这一刻也说不出任何话,他像站在坍败的旧城前,输得一塌糊涂,惶惶然松开那人,便又觉得此夜漫长,不该就此截断。再看他情丝脉脉,毫无戏谑之意,自己眼睛也热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才道:“今晚着急回剧组吗?”
“明天下午赶回去就可以……不急的…”
“那你在家里等我吧,我让张祚宇先送你过去。”
“家里?”怀砚漂泊无依久了,听到家这样的词都觉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