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会怪你啊伊治先生你肋骨都断了!有香扶着他让他坐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然后说,只不过这是我们一起惹上了不得了的人,所以才全都变成这样吧!
你想得倒是挺开说到这儿,船又剧烈得晃动了起来,还传来了炮弹的声音,伊治立即把有香拉到自己怀里来,把她抱紧用身体帮她挡掉从已经摇摇欲坠的船舱上掉下来的碎屑,好痛啊混蛋而对于肋骨断了三根的他来说这动作实在是有点大。
不、不要乱动了嘛伊治先生!真是的!刚刚应该是我来保护你哦!有香说着就想让他重新坐好,可是对方并没有动,而是抬手把她头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上去的木屑一类的脏东西拿掉,还有点笨拙的整理好她的头发:战斗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有香。
伊治先生?
对不起。
现在我什么安慰你的话都说不出来。可能逃不掉了,我们可能都要完蛋了。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这么的感到愤怒,暴躁和害怕?这是害怕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对不起,有香。我什么也没能做到。感觉不到你的痛苦,也无法畏惧即将来临的一切。
我尝试了,我真的去试着感受了。可是什么也感觉不到,还是无法理解。然后然后啊,就连我本应该最擅长的事情,也还是失败了。
不是这样的伊治先生!这不是失败了,我们
不用安慰我也可以。我被打败了可是事实吧。杰尔马无敌的神话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父亲那接近执念的梦想已经毁掉了很多很多本来应很重要的东西。我明明就知道这一点。
没错。我应该知道的。我应该打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但是那时候我不在乎,不理解。可能,也不愿意去理解。就像是那个在潘德加的恶魔对我说的一样,我本能的在恐惧,因为我心知肚明,如果去问了,如果去想了,那结局已经再清晰不过。
然而这样又算得上什么真正的王族。我要对真相视而不见吗?我要对眼前的废墟嗤之以鼻,接着用自己的幻想将之粉饰成盛世吗?不是吧,不是吧父亲!怎么想,这都不是什么优秀的王族,而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我被教导的一切与我所看见的一切都是矛盾的。父亲。我现在才愿意正视这个问题,我也该,不,是我们,你也包括在内。我们也应该开始正视这个问题了。趁这里还有值得我们去挽回的东西存在,趁我们还未真正的失去一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