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他躲开余恪,躲得不太好,轻轻擦过脸,蜻蜓点水。
齐泠本想当场质问的,但可能是被这动作触动到了,或者嗓子刚说两个字都疼的感受,现在不想说太多。
困了,今天就这样。以后也没有以后了,他明天就摊牌。
他出去前喊手机里面的人工智能开始录音了,一个人的时候他再听几遍确定一下,这也算是证据,他不信余恪敢不认。
开诚布公之后要怎么样,齐泠也没有想好,他只是单纯不想被人当傻子耍,他之前已经反复问过了是不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现在既然出声了,那不管是不是余恪,都是在骗他,除了余恪,也没人有必要装哑巴。
齐泠手撑着床,嘴中感觉依旧怪异,带着失去知觉的麻痹感。
这种感觉让他不停想用手去摸,他抬了右手才后知后觉感觉到手里有一团纸,是什么时候被塞到手里的,作用是什么来着。
齐泠连带着脑子也不太清醒,他想起来之前,已经拿着那团纸去擦了唇边。
擦完后,齐泠准备下床去洗手间,后方的拖拽力又将他拉住,齐泠后脑被余恪掌住,又不让他去了,后知后觉想起来那团纸是什么用途。
第33章
齐泠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腰酸他几乎起不来。
昨天他喊过停,不知道叫停过几次,反正余恪一点都没听他的, 后来他找润滑找不到, 齐泠就是不和他说, 他就抱着他边亲边磨地找。
齐泠一开始说的是「我这个家里没有那种东西」, 往后因为余恪的坚持不懈就逐渐演变成了储存的越来越具体的位置,被找到得毫无悬念。
他还想用怀孕不能做的理由,最后连你想把你的孩子搞流产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除了让余恪力道放轻一点其他一点用都没有。
齐泠只能捂着眼睛扒着他的肩咬了一口狠的, 骂他,你妈的禽兽。
意识到这是余恪之后,他根本连扣工资的这种理由都没有用,直接放弃了。
他怀疑余恪之前把医生说他几个月的事情都记住了,所以掐着孕中期的时候怎么都不停。
齐泠艰难爬起来, 看见旁边躺着的人立刻气不打一处来,想要把他踹醒。
行动之前,齐泠蓦然意识到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看见。
他看见了, 视力恢复了。
那不就是白被搞一顿。
齐泠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 久久沉默,不能证明他眼睛好了和这次上床有必然的关系,因此得出结论, 就算他什么都不做, 昨天好好睡一觉, 今天能够看到之后依然可以知道真相, 而不需要这么费劲心思。
齐泠眨了眨眼睛, 先前一瞬间看到的黑影可能是短暂的征兆,不是他的错觉。他打量久违的房间内陈设,基本没有变,只不过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更遮光的款式,大概是余恪考虑到他看不见,为了避免强光做出的保护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