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页(2 / 2)

    齐泠只将戒指盒扔还给余恪。

    最后这天因为太迟了,齐泠还是住在余家的,进屋时碰上姜时还在楼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在等着他们,左右她在见到齐泠手上多出的饰品后不自觉露出满意的微笑。

    这微笑搞得齐泠不好意思,次日破天荒起得比余恪还早,晃着他起来表示要回去。

    余恪被拉起来的时候觉得他不像是待在自己家,像是做贼。

    到家后齐泠才喊余恪发消息告诉姜时他们先走了。

    预产期的日子越来越近,余恪已经打算让齐泠提前一个星期就去医院住着,他怕出意外,出不起。

    黄奕也是为了这一台手术推掉了无数其他的手术,要不是余恪答应了把他的损失补过来,医院方面的领导人也给他批假条,这么每天干等的日子他是过不了。

    齐泠住院这几天有意将戒指拿下来,但是余恪不让,他最近可以说是寸步不离,就算是年初要忙的事情一大堆,依旧毅然决然学着齐泠对俱乐部的态度做了撒手掌柜,统统交给了余阳,美其名曰锻炼他。

    实际上余阳感觉自己是个苦力罢了。

    外婆早就从寺庙里面回来了,带回齐泠想要的两个平安符,只不过隔着千里,齐泠说自己有些事暂时回不了C市,外婆主动说要把符邮寄过去。

    邮寄的过程困难重重,究其原因是外婆总是错过快递员的电话,齐泠给她约好了上门的时间,回回都错过,最后齐泠快递公司都换了三家,还是没有对接成功。

    他正想着算了的时候,外婆却有一天告诉他,她无师自通地将快递寄了出去。

    齐泠刚开始还不大相信,直到真的收到了余恪从公寓给他取来的包裹。

    而它们到来的时候也十分凑巧,明天正好是手术的日子。

    由于姜时和余知行事先已经知道,手术当天他们也赶来了,齐泠看到他们脸上真诚的关切时其实有些恍惚,好像在梦里。

    但是十指相交的牵手方式,属于另一个人真实的体温触感让他知道一切都是真实的。

    打麻药之前,齐泠短暂想过要不要将自己的戒指摘下来,最后他还是什么动作都没有,医院都没有规定要取下来,他又为什么要拿下来。

    麻醉药逐渐生效,齐泠腰部被麻醉,看不到什么,他就看着天花板,自我阻断了外界的说话声。

    原本余恪还想进来陪产,但是齐泠说他到时候穿着那么厚的消毒服,也看不见脸,也不能说话,进来做什么?总之就是不让余恪陪产,商讨几次最后还是余恪妥协。

    产房以外,余恪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一会儿见」。

    真的只要一会儿吗,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没有意外,万事顺逐。

    恐惧所以为恐惧是源于未知,真正来临的时候,齐泠反而异常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