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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比起这些,其实他更想现在就将纪凭语带走。

    趁着人出现在了他跟前,把他牢牢地抓住关起来,就再也不用担心找不到了。

    凉不怨动了动唇。

    就在纪凭语以为他要喊自己第二次像从前那样服软时,凉不怨终于出声了。

    他的嗓音又低又沉,特有的冷冽就像南方的雪粒子,落下时砸在心头上,便成了抹不去消不掉的印痕。

    他说:我爱你。

    纪凭语微微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凉不怨说出口的会是这句话。

    毕竟当年就连喜欢,也是在他们分手时,凉不怨才真真正正地和他说过一次。

    六年前你说过,我们彼此要变得更好,然后站在对方面前。你说那时候我们才能知道什么是喜欢,才能学会如何喜欢。而如果还喜欢的话,再谈这些。

    就听凉不怨像是怕他没有听见一般,低哑着嗓音,一字一顿的,仿佛淬了自己的心头血在上头,要狠狠地刻进纪凭语心里,化作荆棘死死缠绕,不让纪凭语有一点后退的可能性。

    纪凭语。

    他红了眼眶,低垂着脑袋,将积攒了六年的情绪化作巨石压住纪凭语,彻底封锁了他所有的路。

    六年了,我想了整整两千两百八十六天,我发现我没有一天不爱着你。

    即便是最煎熬的日子,他也没有想过要扭头,没有想过选择走向没有纪凭语的路,去轻松地生活。

    他不后悔分离,因为想念让他学会打磨自己的棱角和那些无用的尖刺与自尊。

    可他真的

    太想了。

    想到骨头都在疼,哭喊着管他要纪凭语。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章

    想亲你。

    纪凭语心里发酸,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上前一步,直接抱住了凉不怨。

    凉不怨几乎是本能地回抱住他,将他圈在自己的臂弯中,再也无法克制地收紧了手上的力度。

    纪凭语抱着他,抬手穿过他的脊背,将他的脑袋摁在了自己的颈窝处,想他这是第二次看见凉不怨掉眼泪。

    六年了,凉不怨真的有了很大的变化。

    他还记得六年前,他喜欢的人虽然身上有薄薄的肌肉线条,但却很瘦。

    他们总是会借着掰手腕的借口在教室里光明正大的牵手,而往往他挑周一找凉不怨掰手腕的话,凉不怨是肯定会输给他的。

    因为周六日凉不怨要干五十块钱一天的苦工,两天下来,周一都会很累。

    所以即便是凉不怨,也会在课上悄悄睡觉。

    他就给他打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