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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帮他按着,指腹难免碰到纪凭语左边小腿那道很长的旧痕。

    那道痕迹已经很浅了,但是还是看得出来。

    从脚踝骨蜿蜒往上到了膝盖,略微凸出的白痕就像是一件上好瓷器上的浮雕一般。

    他不住摸了摸,惹来了纪凭语的轻嘶。

    纪凭语懒得掀眼皮,鼻腔里也满是乏意:干嘛呢你,别乱摸。

    这儿的伤是怎么弄的?

    纪凭语听到这话,混沌的大脑清明了几分。

    他又感受到凉不怨粗粝的指腹抵着轻碾了一道,记忆也逐渐回笼。

    那场意外。纪凭语是真的放下了,已经能够很平静地说出来:虽然当时我爸妈护着我了,还是有石头划破了我的腿。不过没伤到筋骨,就是破了皮肉。

    他想了想,语气随意:缝了十几针吧。

    对于纪凭语而言,这已经是过去了的事情,无论是伤痛还是那场意外带来的后续冲击,都已经成了蒙上了很厚的灰尘的往事。

    毕竟那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而且出事的,也不是只有他们家,还有一个村庄都因此被冲垮,死伤惨重。

    但这些对于凉不怨来说不一样。

    他是第一次听纪凭语说这些。

    所以他本来就很轻的动作更加轻柔,弄得纪凭语发痒,到底还是没忍住缩了下。

    纪凭语睁开眼睛看他,还没说什么,凉不怨就圈住了他的脚踝。

    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凉不怨垂首,在他的脚踝,也就是那道伤痕的头落了个吻。

    纪凭语全身瞬间紧绷。

    他的声音卡住嗓子里,实在是受不了凉不怨那张看上去冷淡得不行的脸做这样的动作。

    尤其凉不怨还顺着往上,跟着那道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什么了的白痕,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他是在心疼,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可纪凭语不同。

    纪凭语轻呼出口气,最终起身挡了凉不怨:你别亲了。

    凉不怨顺势攥住他的手腕,在他掌心亲了亲:我帮你。

    纪凭语想把手抽出来,却做不到:不用,我洗个

    你今天洗的澡太多了。

    凉不怨又亲上他的指尖,嗓音喑哑,天生的冷冽和欲色混杂在一起,成了别样的诱丨惑,蛊着纪凭语的心:纪凭语,让我帮你,好不好?

    纪凭语被他缠得蜷缩了下手指,于是凉不怨就势含住他的指尖,用舌尖很轻地卷了下。

    就这么一下,直接点炸了纪凭语。

    纪凭语抬起自己没被束缚的手,半捂住了脸,骂声从牙缝中挤出来:艹。

    凉不怨低笑,拿开他的手,直接吻上他的唇,把他后续的话全部堵上。

    香海夜晚的海风很大,呼啸着像是有人在拍打窗户一般。

    纪凭语别着脑袋,闭着眼不想去看正对着他的凉不怨,可黑暗让其他感官放大了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