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被这个病娇的小鬼缠上,太宰治还是非常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的:“不愿意就算了,我可没有强迫别人的爱好。”
太宰治在走出房门的时候听见了铁质托盘被人用力挥到地上的声音,这个接过在他意料之中,少年动作流畅地关上门,只是在走到走廊里的时候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
“稍微有一点嫉妒啊。”回想起自己在窃听器里听到的内容,身穿黑大衣的少年在前望首领办公室的路上意味不明地喃喃自语道。
忽然,抵着下巴作思考状的少年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的事情,心情不错地哼起了不知名的调子。
梦野久作站在房间中央,垂眸静静地看着地上那一滩白色的牛奶留下的痕迹,水果和松饼浸泡在里面,挤碎的果汁流进白色的液体里,混合成一种难舍难分的画面,他忽然有点想吐。
心情并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在发泄过后有所好转,反而向着另一种烦躁的极端一去不返,只有在回忆昨天的时光的售后,才能获得些慰藉,但很快又会被扭曲的狂躁追上。
和那个奇怪的家伙一起在横滨肆意玩乐的经历应该还是几个小时以前的事,但是因为过于美好而产生的割裂感,让梦野久作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昨日的分别似乎还历历在目。
“该回去了,Q,”身着黑大衣、缠着绷带的少年朝他的方向张开双臂,“太贪玩了可不是好习惯。”
在被木仓所指的同时,一旁的黑皮青年用一种如鲠在咽的表情安静地召唤出了一个传送门,夺目的白光闪耀着,就像是另一个遥不可及的世界。
名字特别长的勇者站在明亮的光幕里,而年轻的港口mafia成员则背对着夕阳,如血的余晖在太宰治身上拖得很长。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鬼火精没有说些什么,也许是他依旧认识到了梦野久作刚才的话就是一句告别,只是面色紧张地看着自己认定的公主。
梦野久作知道,自己只要抓住青年的手,就可以获得自由,但是他忽然胆怯了,他不敢看鬼火精的神色,只是埋头步伐沉重地向太宰治那边走去。
在梦野久作看不见的角度,港口mafia的心操师对着深色皮肤的青年露出了一个带有嘲讽意味的微笑。
从走出港口mafia的时候,梦野久作就做好了被抓回来的准备。即使是个年岁在小的孩子,在这样严密监控、失去自由的情况下,也会明白自己异能力的恐怖。
但是那个名字特别长的怪人真的带自己逃跑的时候,梦野久作还是感到了久违的高兴,不是使用异能力,看着别人痛苦时的短暂的扭曲快意,而是即使时现在,想起来也会忍不住露出微笑的回忆。
如果再选择一次的话,他还会和太宰治回到港口mafia吗?梦野久作扪心自问,却没法立刻作答,这个问题对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而言太过复杂了。
早饭肯定是没有办法继续吃的,梦野久作索性抱着人偶,回到老地方发呆。他留意这个衣柜的时间比以前要多得多,在他的潜意识里,还在天真地期望着这个平平无奇的木制橱柜能够再次发出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