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勾起嘴角,像是想起了高兴的事情一般:“你是说格劳格拉曼?”

    “阿嚏——”似乎只是提起这个名字,就会让阿特莱尤感到鼻子里充满了猫毛,即使明知道那只彩毛狮子不在这里,小猎手还是抑制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是的,没错,他大概把底子都给你抖干净了吧。”

    阿特莱尤随意地用手指绕着自己深蓝色的发尾,把它们的末端变出弧度,显然是在强行试图掩盖自己刚才丢人的表现,但是脸上因为羞耻儿浮出的红色和眼神中的一丝躲闪还是出卖了他。

    但是五条悟可不是什么善解人意的人,当即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起来,显然也是察觉到了阿特莱尤和格劳格拉曼指尖似乎有某种让人捧腹的关系。

    不过白发青年在夜蛾正道的不懈努力以及铁拳镇压的教训下还是懂得了剑豪就收的道理,到了阿特莱尤严重的杀意越发实质化的时候,青年才终于收起了笑意,干咳了一声,试图正色,但嘴角的弧度还是说明他还没有笑够,这让草原猎手严重的羞怒几乎要具现化了。

    “嗯哼,你就不害怕吗?毕竟我可是从我可爱的学生哪里了解了很多了。”

    五条悟总是很擅长挑起别人的怒火,身为拱火大师的他,能顺顺利利地活到现在大概还是得益于它的天赋和罕见的术式,否则大概在刚学会说话的时候就会被人暗杀了吧。

    只是这一次他却失算了。

    深蓝色头发的猎手确实如他预料般地握紧了群头,眉头抽动看起来已经是真的有些动怒了,甚至脸上的皮肤也开始微微地发绿,一些白色的神秘符文在男孩的脸上浮动着时隐时现。

    但是这些都是栗川漱流刻意让阿特莱尤展现出来的愤怒。

    “老伯,你看,他已经相信了。”

    栗川漱流从阿特莱尤的视角看着五条悟放松的神情和话语中微微上扬的语调,很顺利地就做出了这样的推断。

    “哼,被你知道了也无所谓,反正你也就只能知道这些了,”小猎手说着状似恼羞成怒的话,“如果你只是为了这个话题来找我的话,就不要在耽误时间了,猎人的时间可是很珍贵的。”

    “或者说,你还想要再试一试麻醉剂的效果?”阿特莱尤从披风下面取出一瓶看不出颜色的液体,故意对着白发青年晃了晃,“我可是又为你调配了一瓶,这次的绝对能够让你体验一下紫水牛临死前的哀鸣。”

    只是没想到五条悟比阿特莱尤想象中的还要无下限,居然顺利地接下了他的话茬,甚至还想要直接上嘴吹上一瓶。

    在一番没有营养的相互嘲讽之后,五条悟终于表达了他的真实目的。

    “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下那对姐妹的下落,毕竟小孩子还是再学校里上学比较好。”

    “那要看她们自己的意愿。”在这方面,阿特莱尤一直是寸步不让的。虽然以五条悟的实力要是想要带走枷场姐妹,阿特莱尤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地防住,但是他知道白发青年不会做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