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无益,赫尔曼深刻地明白这一点,一切也许从他被动地接受菲兹杰拉德的建议的时候就错了。
“野心和大局吗?确实重要啊。”
老人叹了口气,怀念地笑了笑:“但又有谁说自由不是呢?”
“稍微有一点点怀念了,我德国的老朋友,当初没有听从你的意见,不过现在说这些也已经迟了。”
白鲸的主人无奈地笑了,老人从胸口的衣袋中取出一枚怀表,铜质外壳上铭刻的图腾是一黑一白的两条互相吞噬的蛇。
赫尔曼珍惜地抚摸着怀表,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既然来到了日本,倒真想亲自见一见你口中的那位继承人。”
不论操纵者心中如何激荡,白鲸和阿哈莱的捕鲸船的对峙依旧在继续着。
森鸥外吃下暗亏,紧急联合异能力特务课一起斥巨资指定的公关计划还是卓有成效的,至少这件事情目前还只是作为娱乐在网上被讨论着。
由于横滨的特殊情况,民众对这一切安排都还算是服从,但是若是时间拖长,那便不好说了。
栗川漱流也懂得这个道理,他一开始就抱有这速战速决的意图。
白鲸警惕地看着对面的船只,那是它的噩梦,也是它最仇视的东西,即使机械几乎要取代它的大脑组织,但是思维的魔力还是在见到捕鲸船的那一刻由本能激发出来。
白鲸哀鸣着,巨大而有力的尾部搅动着气流,让云层变得斑驳而扭曲,像是浪花一样在空中翻涌,风也被赋予的杀意。
只不过一切恶意对于阿哈莱或者说是施拉姆芬来说都没有任何影响,他们是只忠于自己情绪的怪物。
扭曲而疯狂的大笑混合着悲哀与低哑的抽泣一起与白鲸的鸣叫在统一个区域内共鸣。
在白鲸还在停止不前的时候,来自银城最优秀的能工巧匠制作的捕鲸船却率先发动了。
银丝织就的风帆在白鲸制造的风的呼啸中鼓起,推助着捕鲸船笔直向前,银发的少年面无表情地握住了舵,与此同时,一把锋利的鱼叉也出现在了他手中。
银质的齿轮或零件相互碰撞的声音就战斗开始的号角。
本体就是流淌着的银水的阿哈莱对于金属由一种独特的敏感,在使用着这个马甲的时候栗川漱流能够很轻易地发觉白鲸身上的秘密。
接受过机械化改造的白鲸身上有着大量的金属成分,而着对于擅长操控金属的阿哈莱来说,就显眼的宛如是夜空中照明弹一般,银发少年一眼就能够看出白鲸此时已经不是一个纯粹的异能力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