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定着没动,想了一会儿,可能是想开了,开始慢慢搬书,终于在箱底里找到了沈凡五颜六色的笔记。
操,我腰要折了,程澈打开笔记本又骂了一句,靠,沈老师你这笔记
沈凡笔记上几乎与天书无异,基本不能叫笔记,顶多叫例题本,有图的图画的是没什么毛病,就那数字写得跟苍蝇粑粑似的。
程澈恨不得拿放大镜看。
你写这么小的字你能看见?程澈问。
省时间。沈凡说。
学到了。程澈嫌弃但也把那几本笔记装进书包里。
我那背面写了知识点,你捋一遍,沈凡给他倒了杯水,递了过去,你在哪念高中?
我家那边,程澈说,桉城第十五监狱。
我也在那边念的高中。沈凡说。
哟,是学长吗?程澈说。
我一中的。沈凡说。
程澈笑着说:我估计也是,咱们学校考上C大的还不得在荣誉榜上登个三年。
你怎么来这边上课?沈凡问。
我姐在这边,程澈喝了口水,我假期有时候就过来,红姨是我姐的客户,以前就给我找过红姨的学生带我。
沈凡点了点头。
歇得差不多,沈凡接着之前讲的题,把东西收尾了。
程澈看了眼表,才十点多,这个点儿回家能帮他姐做顿午饭。
走了沈老师,程澈走到门口穿鞋,您是日结还算月结?
随你。沈凡说。
那我程澈还等说完,门突然开了。
沈凡他爸从外面回来了。
一开门,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沈建毅踉跄几步,随即整个人挂在了程澈身上说:儿子,爸回来了。
程澈一脸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沈凡:你爸?
沈凡表情一下子像上了霜似的,从程澈身上搀回沈建毅。
沈建毅一个成年男人,比沈凡沉多了,何况沈凡就一只手能用,程澈看沈凡费力,在另一边搭了一把手,给沈建毅抬回屋里。
抬一个喝成这种情况的人并没有抬一个彻底喝躺了的人轻松,沈建毅还稍稍有些意识,但已经不认人了,抬他,他还不愿意,挣力往后坐。
费了半天的劲,程澈和沈凡两个大小伙子终于给沈建毅安安稳稳的抬到了床上,累得汗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