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有。程澈他爸说。
我晚上晚点过来,程澈说,有尿就现在上,要么就得等晚上了。
这我怎么知道?程澈他爸瞪着眼睛,我怎么知道我能不能挺到那时候。
尿壶我给你放手边,程澈说,你那胳膊还没废呢。
程澈他爸嘴动了动,没说话。
天黑前,沈凡和程澈一起回的小旅店。
路上程澈一直拉着沈凡的手,进到屋里也没放开,程澈搂着沈凡的腰给他拉倒在床上。
一身想泄的欲,但就是做不起来。
碰了一阵,程澈的情绪仍然不高,最后叹了口气,松开了手。
沈凡转过头看着他,眉目隐动,烦躁里甚至带着凶狠,沈凡想帮他展开眉头,没等伸手,程澈猛然坐起身来:学习!
他扔下了上衣被揉得全是褶皱的沈凡,坐到青蛙小台灯前面,拿出了卷纸。
特意拉着沈凡回来单独相处,结果不怎么越碰他心情越往下掉。
开始无能表现了。
操。
卷纸在书包里压得全是折痕,程澈用胳膊压了压,开始拿笔写题。
四天没那么高强度认真的学,上手竟然有种手生的感觉,这感觉让人感到恐怖,他需要快点做题,快点熟悉回去。
沈凡躺在原地没动,也没打扰他,轻轻的按平身上,把裤腰往上拉了拉,缓缓坐起身靠着床头看着程澈的背影,手肘在不停的摆动。
没多久翻了页,然后停了很长一段时间没动。
沈凡眯了眯眼,挪到程澈身边看了眼卷纸,铺开卷纸翻到最后一面,笔落在最难的那道数学大题,他转头看向程澈,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满了泪痕。
泪珠子批了啪啦的砸下来,透了纸背。
沈凡一把搂住程澈的腰,另一只手在程澈下巴上擦下眼泪:心里难受就别做题了,不知道的以为你被题难哭了。
程澈勾了下嘴角,自己抹了一把脸,鼻音略重说:这题是挺难的,我他妈不会。
我看看。沈凡拉过卷纸,扫了眼,搂着程澈的右手他不想松开,用左手捡起笔,写了公式。
你左手还会写字啊?程澈眨着红红的眼睛。
勉强可以几个字母。沈凡在卷纸上艰难的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