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到点儿就去了小剧场。
几伙人讲得相声各有特色,最后一个压轴的包袱最多,逗得剧场里笑声不断。
程澈买得前排的座位,拉着沈凡跟着起哄互动鼓掌,一场下来,也听得挺过瘾。
挺有意思的,散了场,程澈边说边说往外走,那个人说话节奏就踩我笑点上了,一张嘴我就想乐。
沈凡叹了口气,点头说:是,要不是我跟你说一起来的,我差点以为你是人雇来捧场的呢。
我不是,程澈说,但我们旁边的是,我听他们台上的说,下面坐着他们的朋友,应该就我们旁边那几个,一脸听吐了的表情,笑都没笑一下,表无表情的鼓掌,不像我,手拍烂。
是,沈凡说,能遇见你这样的客人也不容易。
程澈夹了他一眼说:走走,回去吧,打车!
夜晚终于到来。
程澈跪坐在床上搓了搓手,一脸坏笑,拉了一联的套子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来吧来吧,谁买的谁用,哈哈。
沈凡有点无语地看着这个造型的程澈:你能有点出息吗?
靠?程澈一脸不忿,我这还没出息吗?
沈凡没吭声。
来,你挑一个,程澈说,你看这类型这么多,你喜欢哪个?
哎程澈,沈凡说,我记得你最开始对这种事脸皮挺薄的。
唉,程澈叹了口气之后,上来开始啃他,顾不上了。
俩人的十一假期本来就是砍了一半的,蹂一下就过去了。
一天,两天,三天,结束了。
买了最最最晚的一班车回去,时间也在一点一点的逼近。
上次分开的时候,程澈就感受到了时间的残酷,这一次又碰上面,他还是老大的难受,但脸上一点看不出来。
冲着沈凡笑。
半夜的车,沈凡也陪着熬,开车给程澈送到了车站外面,俩人在车里一起抽了根烟。
临别吻一吻,程澈咬了沈凡一下,跳下了车。
你别下来了,程澈说,我自己进去。
沈凡红着嘴唇,点了点头。
程澈拖着行李箱,在石砖路上咯咯愣愣的响,走到进站口的大字下面还在回头看。
程澈看不见车里的人,只能远远地看到车。
沈凡也没开走,他看着程澈的目光在他的方位寻找,他拿起电话拨了过去:别回头看我了,要绊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