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了家,陆戈忍不住把柠檬水拿了过来:到家就喝白开水吧。
他随手把饮品放在鞋柜上,池朝看了一眼,也没去拿。
陆戈进屋日常按洗手液搓了把手,蹬鞋子的时候侧了侧身,余光意外瞥见池朝也学着他把手洗了。
挺好。陆戈评价一句。
池朝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在得到陆戈一个肯定的笑之后,再弯腰把两人的鞋子在玄关摆好。
出去跑了一趟的确是渴了,陆戈进了卧室,按下净水器接了小半杯水。
他一个人独居惯了,只要回家基本都在床上休息,所以像是净水器这种东西也就搁在卧室,除了他也没人用。
不过今天有些不同,外面还有一个吐着舌头的小狗。
陆戈把那杯水端出去,池朝刚巧湿着脸从卫生间出来。
也不用毛巾,跟个野人似的用手臂往脸上一蹭,就像田里忙碌的老农民,一举一动都带着点不符合当下的粗犷。
还蹭呢?再蹭破皮了,衣服脱了去冲个澡。
陆戈把水杯递给池朝,转身去了书房拿药箱。
他不确定家里还有没有痱子粉,这玩意儿不是常用药,就算找到了估计也要快过期。
扒拉了半天果然没有,陆戈从池朝房间翻到了之前买的棉质睡衣,手指在衣领摩擦片刻,觉得还算柔软,这才拿去了浴室。
淋浴间里响着水声,他把衣服放在门口的脏衣篓盖上:衣服搁外面了。
池朝应了一声,陆戈离开时顺走了放在餐桌上的水杯。
屋里开着冷气,温度现在也降下来了。
陆戈又回卧室给自己接了杯水,坐在沙发上抿着杯沿,喝了小半杯水。
挂在对面墙上的液晶显示器映出人影,陆戈转过身子,看见池朝湿着头发站在不远处发呆。
小崽子的眼神永远都是直勾勾地,就这么盯着他手上的水杯半天没挪开目光。
他穿着带衣领的深灰色格子睡衣,直筒的衣袖和裤管都不修身,棉质衣料不贴着身体,有助于排汗且保持皮肤干燥。
怎么?陆戈饶有兴趣地抬了下手臂,真像逗小狗似的把那杯水在空中晃了晃,没喝够啊?
池朝立刻垂下目光,有些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
那个杯子他刚用过。
过来。陆戈放下水杯,对着池朝一招手。
池朝乖乖走到茶几边上,站了几秒后规规矩矩坐在了陆戈身边。
陆戈从茶几下面的杂物篓里摸出一管芦荟胶来:洗完澡也不吹头发,小心老了偏头痛。
他边说边扯开池朝的衣领,拧开芦荟胶挤在指尖。刻意避开了池朝后颈马上要起痱子的部位,陆戈指腹一抹,擦在了还带着水汽的皮肤上。
痒吗?陆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