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奶奶、像是齐箐、像那群大人一样,是站在更高一级的立场去关心爱护晚辈。
池朝并不想和陆戈成为这样的关系。
他很想直接问上一句「你是不是要和黎老师谈恋爱」。
可自己手上的成绩一塌糊涂,还有什么资格去关心陆戈的事?
而池朝更怕的是,当他问完这个问题后,陆戈直接给肯定了。
那要怎么办?
跟你说话呢,陆戈看池朝那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啧」了一声,听见没有?
池朝沉着声音「嗯」了一下,然后继续低头扒饭。
能怎么办?看着呗,还能拦着不让谈?
而且就算现在陆戈不谈,以后也是会谈的。
想到这,池朝就觉得自己当初和陆戈软磨硬泡出的一年半尤为可笑。
他不会一直在陆戈身边,甚至都不会像陆晨那样和陆戈有绝对的血缘牵连。
等到自己十八岁成年,或许一切都要改变。
欲壑难平,他开始不仅仅满足于这么短的时间。
可是他又完全没资格去要求,更拿不出相应的条件。
天平倾斜,终将坠于深渊。
想什么呢?
或许是察觉到了池朝的异样,陆戈说话时声音都放轻了不少。
池朝只是摇了摇头,勾唇报以淡然的笑:没什么。
第一次月考成绩惨淡,池朝被刺激得不轻,比之前要更用功了。
陆戈每每回到家,看池朝的房间永远都亮着灯,分明也就高二初始,硬是给学成了高三冲刺的状态。
好在天道酬勤,第二次月考,也就是期中考试,池朝的名次冲进了年纪前五百。
年级后排基本都在摆烂,稍微提高一些分数就能往前进不少名次。
池朝就这么一次一次往前考,直到年末的期末考,他终于把英语拉扯到了及格线,名次也停在了一百九十六名。
为了庆祝池朝芝麻开花似的进步,陆戈正好休掉了年假,带他出去爬了趟嵩山。
其实说是庆祝,但陆戈多少掺了点私心,他早就中意这个地方,盘算了两年要么缺人要么缺时间。
眼下手上就有个考完试的闲人,正好抓去一起。
池朝第一次出远门,不仅晕高铁还晕飞机。
到地方后先在酒店躺了半天,等缓过劲来时已经错过当天游玩最佳时期。
陆戈干脆领着池朝去外面溜达了一圈,买了点当地特产邮寄回家。
等到陆晨抱着山楂卷吧唧吧唧吃得起劲时,陆戈和池朝也从省外回来了。
哥哥!陆晨见陆戈过来开心得不行,你寄回来的山楂好好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