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铄家住的不远,打车不过起步价的距离。
徐栀不在家里,最近这俩小夫妻估计过得没那么太平。
他把人拖进屋,衣服扒了扔被子里,秦铄嚷嚷着渴了, 陆戈又任劳任怨地给他倒水来。
等都秦铄终于睡下, 陆戈在主卫洗了把手就准备离开。
临走时看屋外的天有些不对,干脆就顺了秦铄的一把伞。
你弟, 绝对,来接你。秦铄在卧室跟喊口号似的大声说着,老陆, 你, 不对劲。
正在玄关的陆戈脚步一顿。
我还不知道你?!秦铄继续说着,当初, 你差点就答应许桃,是我硬拦着的。
陆戈直接开门出去。
我认识你二十几年,我比你
「砰」的一声,秦铄的声音被关在了防盗门的另一边。
打了出租回家,路上就下起了暴雨。
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砸着车窗,透过玻璃只能看到大股大股的水流遮挡视线。
雨刷费劲地刷着挡风玻璃,司机偶尔抱怨一句,说跑完这单就回家去了。
手机上,池朝给陆戈打了两个电话他都没接,心里乱得很,就想一个人静静。
秦铄没有说完的话就跟一根刺似的梗在陆戈的心里,他想反驳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也不一定就被动秦铄看得透透的。
可是在雨幕中安安静静地想一想,一些事情陆戈自己都没办法忽略过去。
他对池朝的确有点过了。
如果说起初还能用哥哥的身份去打打掩护,那他前几天把卢娇拎出来看池朝地反应就说不通了。
之前在英国时,同事之间的调侃仿佛就像是打了个预防针。
回国后那种感觉越发强烈,陆戈多多少少也能感受到自己和池朝之间那份不清不楚的拉扯。
换成秦铄,换成陆晨,都是不会有的情绪。
陆戈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只在池朝面前才会出现。
他也想过另一种可能。
但是人不该,最起码陆戈觉得他不该。
车子停在单元楼下,陆戈小跑进去还是被淋了点雨。
回了家池朝还不在,客厅的灯一开,就剩个爬猫架上的阳阳冲他叫了一声。
陆戈心里一个「咯噔」,转身就出了门。
进电梯前打了个电话,到一楼直接听着了铃响。
伞柄倾斜,水珠顺着黑色的伞面滑下。
池朝撑着伞,刷了单元楼外的房卡。
果然是接他去了。
哥,池朝把伞收起来,你怎么不接电话?
他穿着洗得发黄的旧短袖,布料很薄,挨一下水珠就能晕湿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