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裴寅指了指前面的病房,过去了。
说完他忙不迭地跑了,跟逃似的都没回头看一眼。
上厕所,池朝抿了抿唇,在自己侧腰上方比划了一下,伤口在这,走路不碍事。
陆戈皱着眉,走到池朝身边扶住他的手臂:卧床三天,回去躺着。
他们走得很慢,池朝偏头看到陆戈眼下淡淡的阴影:哥,你看起来有点累。
是啊,陆戈拨开那几根往他指节上勾的手指头,是因为谁呢?
察觉到陆戈没那么排斥,池朝也放松了下来。
他的指尖顺着掌纹走向,又往对方手里牵了牵:因为谁啊?
还有脸问,陆戈「啪」的一声拍开池朝的狗爪子,老实点。
池朝恰到好处地一歪身子,陆戈又赶紧把刚才那只手给抓了回来,关切道:扯到了?
好像是,池朝那只缠了纱布的手按着侧腰,另一只手则紧紧牵住陆戈,拉拉手就好了。
陆戈脸上一黑:一会儿把你手指头掰断。
可到底也没把手放开。
新病房是个双人间,隔壁床是个摔骨折的老大爷。
陆戈把池朝牵去床上躺下,拿了份盒饭端在床尾吃。
怎么回事?他歪着身子,小声去问身边的齐箐。
就这么回事,齐箐死盯着陆晨,小丫头哭着给人打电话,人不放心直接就过来了。
啊?陆戈有点惊讶,从渝州来的?
那可不,齐箐抽了抽嘴角,现在的小孩真是不得了。
他看裴寅碍着齐箐在场,一东一西跟陆晨隔着老远,突然明白塑料兄弟都是假的,漂亮姑娘才是真的。
昨天池朝受伤后联系家人基本都是陆晨做的,甚至之后在手术室外面强打着精神安慰自己,估计也是受这位大哥的远程指点。
不过陆戈没想到单一个电话竟然还能大老远的把人给招过来,秦铄这小舅子看起来还挺靠得住。
而池朝身边正好需要有个人照顾,陆戈又落了个清闲。
人家大老远跑过来也不能摆臭脸吧?齐箐低着头,咬牙切齿道,但是我是真不喜欢这小子,你得把他们给我搅黄了。
我哪来的那么大本事,陆戈揉揉鼻子,觉得自己难当大任,再说不挺好?
好什么好,齐箐瞪他一眼,他那个妈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当时气死我了
秦铄那岳母,陆戈略有耳闻。
不过别人家的事情不好议论,他赶紧换了个话题。
什么时候来的?昨天怎么没看见?陆戈问。
昨天来的,齐箐说,在医院里呆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