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好是坏,他一个人咬牙走下去。
小狗。
陆戈抓住池朝的手,把它从自己眼睛上带下来。
跟你说了多少遍,不是过了这一天就变得不一样。你既然叫我一声哥,我就不能真放着你不去管。
他以前把池朝和陆晨一起看,总觉得这俩小崽子就算七老八十,做错了事他都能一样上手抽人。
但是现在不一样,池朝慢慢脱离出属于「弟弟」的范畴,逐渐超出了陆戈的控制。
一开始他还安慰自己,是因为陆晨还有父母,池朝孤零零一个人。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自己对池朝的纵容几乎没有下限,甚至就连红线那边明确禁止的行为,池朝做了他也无可奈何。
他拿池朝没办法,却又舍不得对方离开。
有时候陆戈破罐子破摔,觉得干脆就随心来吧。
可对上池朝尚带青涩的目光,心底的那股罪恶感又怎么都盖不灭。
自己奶奶把孩子托给他照顾,他倒好,把人给带歪了。
陆戈实在没什么脸去见他家老太太。
还有自己父母,甚至池朝的叔婶。
说到底还是顶不住各方的压力。
陆戈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怂过。
先准备高考吧,他累得不行,也给我一点时间。
因为和元宵节叠在了一起,池朝今年的生日过得依旧热闹。
他把冰箱里豁了一块口子的蛋糕拎去了齐箐那儿,还真有点不太好意思。
不过这事儿倒是没人在意,蛋糕不大,分着也就吃掉了。
饭后,陆戈头还有点晕,直接窝在沙发上躺尸。
齐箐和池朝一起收拾桌子,忍不住就叨叨几句。
你猜我今天遇见谁了。
陆戈懒得猜,齐箐憋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你还记得你以前那个高中同学吗?
陆戈终于把目光从电视上挪开:遇见许桃了?
对啊!齐箐一拍手掌,我那天正好带你奶奶去检查身体,在医院大门口撞上了!
陆戈「哦」了一声:她妈妈住院有一会儿了。
这事儿你怎么也没跟我说说,齐箐用抹布擦了擦手,凑到陆戈面前,那小姑娘现在在银行工作,我觉得挺好。
陆戈瞥了齐箐一眼,脑子已经开始晕了:哎,妈,能不说这些吗?
你最近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不是因为这个?齐箐用手肘捅了捅陆戈,我听那姑娘说,她妈妈住院还是你安排的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