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池朝在边上日墙日床, 他就就是一动不动, 管你是撒娇还是撒泼。
池朝丢了西瓜,芝麻也没捡着, 回到家里除了和阳阳龇牙就蹲在阳台装盆栽,一个星期下来净化得跟朵莲花似的, 满脸写着「心平气和」。
陆戈过了那几天休假又开始忙碌起来, 最近年里的排班下来, 初二初三得值晚班, 还得坐一天急诊, 想走都走不了。
不过好在家里有个池朝,最起码每天回家都能第一时间吃上热饭,不用操心家务困了倒头就睡,小狗崽子虽然一副憋得不行的样子,但看到陆戈累了也就不缠着非要怎么样。
总之心底里还是很疼他哥的。
除夕前一天,池朝自己回了趟老家给他奶奶上坟,陆戈没时间跟过去,一整天都记挂着。
倒不是担心池朝的人身安全,毕竟这么大一人了,往哪跑都跑不丢。
他就是担心池朝回老家心里难过,到时身边连个揉揉头发的人都没有,回家就不好意思矫情了。
不过池朝自己反而挺无所谓,攒钱给他奶奶修了坟,又买了花,回老房子那里溜达了一圈,发现房子怎么还换了新锁被人住上了。
砸门半天没反应,他猜是池敬搞的鬼,打电话过去也没人接。
十有八九就是了,池朝立刻动身去找了池敬,近乎一米九的大高个子,沉着脸往门口一站,孙萍愣了半天都没敢认。
当年那个住在楼梯下面的骨瘦如柴的小孩,都已经长这么高了。
折腾了一天,回家已经很晚了。
池朝进小区的时候还在担心陆戈晚上没饭吃,一路小跑回了家发现对方刚嗦完一碗面条,甚至还给他留了半锅。
挺好的,池朝把围巾取下来,会做饭了。
陆戈抬手往他脑袋上呼噜一把:你没来的时候也没见我饿死。
吃完饭,两人窝沙发上看电影。
屋里开着暖气,珊瑚绒的毛毯展开盖在胸口出。
池朝对电影没什么兴趣,闭上眼把脑袋靠在陆戈的肩上:哥,今天我去池敬那儿了。
怪不得这么晚才回来,陆戈在毯子下面抓住池朝的手,怎么想着去的?
奶奶的房子被他们租出去了,租客不在家,我已经给邻居留了话让他们联系我,至于池敬,我没给他们好脸色,说了几句重话就走了。
说什么重话?陆戈垂眸去看池朝,下颚贴在对方的额角,朝哥现在挺凶啊?
让他们别得寸进尺,池朝把脑袋往陆戈颈窝里拱拱,不然谁也别好过。
他应该是有点困了,说话的语气泛着懒。
虽然是一句威胁,但听着软绵绵的,一点力度都没有。
可陆戈就能想象出来,池朝带着一身寒气在池敬家里说出这么一番话的场景。
你叔是不是没敢说话?陆戈笑着问。